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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这笔账都没有算就想走?(1 / 2)

第七十一章 这笔账都没有算就想走?

“诺,”锦立领命。

蔚容晟四周看了一眼,下意识就向走廊的西面而去,一股淡淡的蔷薇花香味扑鼻,蔚容晟不由得呼吸一下,循着姹紫嫣红的花,翠绿的叶子下站立着一抹天青色的瘦削身影,黑眸一深。

夏日里的太阳十分灼热,晒在素衣脸上,这才感觉到一丝温度。

忽然,一股异样的视线落在素衣身上,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让她猛然睁开眼睛,顺着望去。

白衣翩飞,胸前配饰精致,金色的阳光下蔚容晟面如冠玉,玉郎神风。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素衣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调转了视线,空气中飘来的麝香味,淡眉一蹙,越过身前的小树小草,向另一个方向离开。

蔚容晟漆黑的眼眸一沉,她不想看见他。

垂放在身侧的手轻微动了一下,面上依旧冷峻。

素衣从花草里走出,刚踏上碎石小道,低垂的眼帘下就出现一双白色锦靴,飘逸的锦缎微微摇曳,麝香味渐浓。

她向后退开便,忘却脚下的台阶,身体还未恢复,不足平衡,向后倒去。

素衣惊慌的扫了一眼身后生长的小树,手臂向后仰,忽然,腰上一股力气拉回,一抬眸,蔚容晟就在咫尺,眼若寒星,一双剑眉斜飞向上。

她直觉伸手推开蔚容晟,蔚容晟的大掌禁锢着素衣纤细的腰肢,不及盈握,似乎只要他微微用力就能扭断手中的细腰,他真是不明白如此瘦削的女子为何这般倔强。

素衣推了几下,蔚容晟也不松手,一股愠怒在胸口生气,她的声音沉了几分,“王爷,请松手。”

清丽的面上一片淡然。似乎没有什么能勾出一丝波澜,蔚容晟看着这张脸,心中却想撕开,到底眼前的女子怎样才能为之变色。

“本王不松,”你又能奈何。

鹰隼一般的黑眸紧紧锁住素衣莹白的脸,一张红唇紧抿,好看的剑眉微微皱起。

“王爷,君无戏言,你答应过素衣,只要医治好蓝沁公主我就可以离开,”素衣尽量忽略心中那一抹躁动,面上一片平静,声音也不高不低,不卑不亢。

“呵呵~”蔚容晟勾唇一笑,那笑容却不及眼底,“本王何时答应了?”

“你!”素衣狠狠瞪着蔚容晟。

淡然的清丽容颜总算是露出一丝不一样的色彩来,比冷着一张脸好看多了。

“本王救了你的婢女,这笔账都没有算,就想走?”

“素衣也救了蓝沁公主,”素衣对上蔚容晟的视线,眼睛都不眨一下,要算账是吧,大家都说出来。

蔚容晟一手放在背上,一手扣住素衣纤腰,红唇亲启,“将你的婢女从无极门带出死了我两个影卫,救你的婢女关风月收了本王一套古董花瓶,要走本王两个一等侍婢,你的婢女在青山门住了半月有余,一天十两银子,一共一百五十俩银子,婢债主还,你说这账该怎么算?”

“你无赖,”饶是素衣脾气再好,听蔚容晟这样一说,也生气了。

蔚容晟这话就是在告诉她,就算她救了蓝沁公主,可也抵消不了救碧柳的花费。

“无赖~”蔚容晟重复声音拉得有些长,另一手伸出挑起素衣的下颚,“本王只听过别人说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俊美无俦,就没有听过无赖,倒是新鲜。”

素衣说不过蔚容晟,抬手压住蔚容晟的胸膛用力推开,奈何力气太小,蔚容晟收紧手臂,素衣一下撞入蔚容晟的怀里,额头都撞疼了。

“花前日下,投欢送抱倒是应景,”蔚容晟嘴唇上扬,眉眼上都染上一丝丝笑容,整个人如沐春风。

“蔚容晟!”素衣娇喝道。

“怎么?为夫在这里,夫人想怎么样?”蔚容晟直直看着素衣,眼前女子愤怒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好看。

“你到底想怎么样?”素衣眨了下眼睛,已经有些无语。

“本王不想怎么样,如果你要离开本王可以答应,但是你得把你婢女花费的东西完完全全还来,你救了蓝沁公主就抵扣本王失去的两个影卫,那套古董花瓶可是上古瓷器,有鸾凤和鸣图,百子鸳鸯图,琴瑟和鸣图,当然碍于本王与你的关系,花费的那点银两就算了。”

蔚容晟唇含笑,深幽的眸子盯着素衣。

“我找不到什么上古花瓶,我可以折成银子还你,”素衣说道,低垂下眼睛就是不想看见蔚容晟那张讨人嫌的脸。

“这是蜀国皇宫作为与南朝友好共存赠与的古董花瓶,无价之宝,”蔚容晟道。

素衣推开蔚容晟,浑身一紧有愤怒在升腾,蔚容晟识相的松开手,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去再逼眼前的小女子。

“我想见碧柳,”素衣道。

“你想悄悄带走碧柳,不行,”蔚容晟直接拒绝,转身离开,脚步有些急,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目前她不会离开了。

素衣回到房间,总觉得蔚容晟好像给她下了个套,而她傻不拉几的跳了进去,越想心里越不平静,看着紫檀木桌上的茶,倒了三杯喝下,这才静了几分。

在外面走了一会,素衣觉得有些困了,这身体还真是太差了,待身体恢复,她定要勤加练习。

忽然,腰上有些磕,抬手一抹,一个精致的笑锦盒出现在眼前,素衣仔细看了一遍,一股淡淡的气息飘来,是月沧来过。

素衣打开锦盒,黑色药丸上刻着生血丸,清澈的眼睛里柔和几分,拿出一颗吃下,浑身又恢复些气力,素衣盘腿练功。

休息了三天,素衣在生血丸的药效下,身体也恢复不少,面色不若那么苍白了,皮肤甚是光滑细嫩,眉眼也张开了几分,一股女子的妩媚在清丽中展现,艳而不俗,娇而不躁。

蔚容晟倒是没有再出现在素衣面前。

这日,素衣吃过早点精神不错,她想去看看碧柳,在青山门里找了一遍没有一个人知晓,素衣以为是蔚容晟将碧柳藏了起来,四处寻找蔚容晟宗众人都说蔚容晟出去办事了。

西厢主室蓝沁公主也想找蔚容晟,也寻不到。

而蔚容晟本人此时正在青山门最高的阁楼里看书,一边摆放着一棋盘上面的白子黑子正好是那日他与素衣下的和棋,一边的香炉发出阵阵淡淡的香气,没有一个侍婢伺候,阁楼里一片安静。

嘭的一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关风月摇着折扇走进,看见蔚容晟端坐在榻上,笑道,“王爷你可在这里悠闲,门里可是忙坏了,不少人寻你,门中事物也不搭理,累死我了。”

关风月在蔚容晟身边坐下,径直端起紫檀小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喝下,笑看着蔚容晟。道,“西厢房里的两大美女都来找你,特别是蓝沁公主,每次听闻你不再,哎哟,那眼泪就差没有直接落下来了,好不可怜,日日思君不见君,唯饮同井水。”

蔚容晟不理关风月继续看书翻页,似乎一点也不受关风月影响。

关风月也不气磊,又道,“我倒是好奇,你是用什么办法将李大美人留下的?”

李大美人,蔚容晟眉头一皱,将手中书卷一下砸在关风月的脑袋上,口气不善的说道。“闲得很?”

黑眸中警告意味盛浓,关风月立刻摇着折扇道,“忙得很,哪像你偷得三日闲。”

“那还不快滚!”蔚容晟唇瓣一抿,剑眉一皱,直直瞪着关风月。

“哎哎哎!”关风月立刻长叹三声,“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特意来告诉你,李大美人病了,高烧不退。”

“她是本王侧妃,再乱叫,小心本王让燕雀回来,”蔚容晟立刻纠正道。

“啊~别~王爷,属下就是想你汇报李侧妃病得很眼严重,不是你说得只要有关李侧妃的事情不论大小不论什么地方都要想你汇报。”

关风月苦瓜着一张脸,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黑溜溜的眼珠直打转。

两大正宫都在。男主也在,哪能让男主躲起来,好戏还没有开场呢。

“她怎么了?”蔚容晟顿了一下问道。

关风月明知故问,“谁怎么了?”

蔚容晟瞪了关风月一眼,口气不善的说道,“李侧妃。”

“哦~”关风月拉长音调,“李侧妃啊,死不了,可也活不好,还是你去看看吧。”

蔚容晟从一边拿起书就要向关风月砸去,他这回答不是没说,狠狠瞪了一眼。

关风月早就跑出了阁楼。

一边精致的沙漏白色细沙落下一半,外面天色已经暗下,婢子已经将阁楼里上了蜡烛,红红的火焰轻声燃烧,一边书架边上。月白男子盯着手中书籍,一瞬不眨,似乎甚是认真,可仔细一看他手握着书籍已经许久未曾翻页。

清俊的脸庞,深邃的五官倒影在墙壁上,屋外风声鹤唳,呜呜作响。

嘉峪关天齐变化太快,不过眨眼,大雨倾盆,闪电雷鸣。

窗户摇得啪啪作响,蔚容晟放下书籍,举步上前,从打开的窗户缝隙看着外面,那个方向正好是西厢房。

那里灯火明亮,她还未休息吗?

蔚容晟关上窗户,下了楼,锦立立刻送上雨伞遮住蔚容晟,雨势太大风也吹得凶猛,大量的雨滴落在衣衫上,蔚容晟对着锦立说道,“把伞给本王,你去休息吧。”

锦立循着小道望去,心里已经猜到王爷定是去李侧妃那,应声退下。

西厢侧房,

素衣知晓蔚容是故意不见她,如此一来她就见不到碧柳,左思右想,素衣决定.......

大雨倾盆,落在油纸伞上,滑出一条条四散的雨线,锦靴打湿,月白绣着蟒纹的衣摆也打湿了不少。

脚刚踏进西厢。却早有侍婢等候多时,“王爷,吉祥。”

木木行礼,“蓝沁公主等候王爷多时。”

蔚容晟黑眸盯着木木,唇瓣紧抿,没有移动脚步。

木木又道,“公主病了,怎么也不肯吃药,只要见到王爷,公主就会好好吃药了。”

蔚容晟双手背在身后,还是没有移动脚。

蓝沁本就在等蔚容晟出现,而蔚容晟走出阁楼,早有侍婢告知她,蓝沁在房中等了好一会也不见蔚容晟到来,不免有些着急,担心蔚容晟进入侧房。

她命侍婢将她扶起,穿上外衫徐徐走出房门,灯笼下蔚容晟项长的身影站立在拱形石门下,下摆已经打湿不少,大掌握着油纸伞,风掀起月白的衣衫,玉树临风,姿态翩然。

蓝沁的心快加跳动,莲步缓慢,弱不禁风的上前,离蔚容晟只有一步之遥时,低首行礼,“晟,这么晚还未休息,是担心蓝沁睡不着吗?”

圆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盈盈的水眸直勾勾的看着蔚容晟,红唇微启,满脸高兴,期望着蔚容晟回答。

蔚容晟迟疑片刻,蓝沁的脸色一下就充满了忧伤,似乎只要蔚容晟说出一个不好听的字,眼眶里饱含的泪水就会滴落,冷风夹着雨吹来,蓝沁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