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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栽赃嫁祸,命不该绝(1 / 2)

47、栽赃嫁祸,命不该绝

怎么会这么安静?

北堂君墨心里泛着嘀咕,不住四下打量着。

应该是楼月故意带了人走僻静的地方吧,怎么这一路上,也看不大见人影。

“姑娘,能否请问贵姓芳名?”

她只觉得心越来越慌,为舒缓心情,她试探着跟楼月搭话。

“姑娘客气了,我叫楼月。”

楼月淡然一笑,下意识地与北堂君墨保持两步之遥。

“原来是楼月姑娘,你一直是服侍太后的吗?”

楼月相当冷静,很像四皇子身边那个凝眸。

不同的是,一个看起来正直,一个则有些深沉。

四皇子,你接到我的求救了没有?

你要来,一定要来!

“嗯。”

楼月简单答一句,显然不打算多说。

北堂君墨“哦”了一声,为免讨人嫌,也就不再多说。

走了约摸一盏茶功夫,栖凤宫已然在眼前,只是天色已晚,北堂君墨只约略看得出来,栖凤宫坐北面南,面阔九间,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粗看应为仿天朝而建。

楼月带她东面一间房内,“姑娘在此稍侯,我去去就来。“

看她样子,应该是去知会太一声吧。

“有劳。”

北堂君墨答应一声,楼月转身出去,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这间房里应该没有什么人居住吧,冷冷清清的,桌上点着一盏发出昏黄光亮的灯笼,北堂君墨只站了一站,便浑身哆嗦起来。

除了冷,还有怕。

“四皇子,你为什么还不来?”

有冷风从门外嗖嗖吹进来,北堂君墨死死咬牙,过去关门。

“谁?!来人哪,有刺客,抓刺客!”

院子里巡逻的侍卫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没来由地骚动起来。

刺客?

来行刺谁,太后吗?

北堂君墨吃了一惊,也不及多想,抬脚就跑了出去。

才到门口,想了想又跑回来,把那一篮子衣服提上。

这边有事情正好,她可以趁乱回去,能拖一天是一天,若是被人撞见,有这篮子衣服在,她至少可以安然脱身。

但,这次她错了,大错特错。

“什么人,站住!”

她才一出门,侍卫就轰一下将她围在中间,闪着亮光的枪尖齐齐对准了她,晃得她眼花缭乱。

“我、我……我是浣衣局女奴,来、来送衣---”

唰一下,北堂君墨青紫了脸色,一颗心也要从喉口跳出来。

生平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没吓昏过去,算她胆子大。

“浣衣局?谁派你来的?”

为首一名侍卫将信将疑,收起枪来,小心地过去,机警地看着她。

“是、是……仇嬷嬷派我来送衣,我、我不是刺客---”

“仇嬷嬷?”

侍卫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阵,大概看出她的确是浣衣女奴模样,稍稍放心,“那篮子里面是什么,给我看看。”

“是、是洗好的衣服。”

北堂君墨勉强笑笑,很听话地递过去。

反正就是一篮衣服而已,能看出什么来。

侍卫挑着唇角冷笑,一件一件把衣服抖开来,谁料就在他扯起最后一件衣服时,“当”一声响,一柄五寸长的匕首掉到了地上。

“刀?!来人哪,把她拿下!”

侍卫大吃一惊,猛一下后退,当北堂君墨是洪水猛兽一样。

“不!”北堂君墨一呆,跟着惨然大呼,“不是!我冤枉,这、这不是我的,不是!”

“事实俱在,你还想狡辩?!拿下!”

凶器都掉了出来,还说冤枉,可笑之至!

“是!”

两名侍卫答应一声,冲过去一左一右架住北堂君墨两条手臂,她立刻动弹不得。

“不是!我冤枉,我不是刺客,我只是---”

等等!

有些东西电光火石之间划过脑海,北堂君墨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这根本就是太后为置她于死地而设的、并不高明的局。

“太后有旨,抓拿刺客,若刺客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楼月突然出现,冷笑着看了北堂君墨一眼,满脸嘲讽。

“你……”

北堂君墨怔怔看着她,突然就怒了起来,拼命挣扎着要上前去,“为什么陷害我?!是你,是你对不对?!”

除了她,没人可以把刀子放进篮子里,楼月才是真凶!

“大胆歹人,妄想行刺太后,罪大恶极,再要不知悔改,就地正法!”

楼月冷冷叱责一句,侍卫像是得了某种暗示,猛一下挺起枪,奔北堂君墨心口就去。

“不要!”

北堂君墨骇极大呼,若是她不明不白死在这里,楚哥哥怎么办,哥哥怎么办?

但,她躲不过了,眼看着枪尖越来越逼近心口,她已开始绝望。

楼月眼中闪过得意而狠毒的光芒,太后这一计果然精彩,轻轻松松就要了这贱女人的命。

蓦地,一道人影风驰电掣一般冲进来,未等众人醒过神,那人已飞身而起,半空中一个拧身,一脚踹在侍卫肩上!

“啊!”

侍卫痛得大叫一声,身不由己往旁边摔去,这一枪便堪堪刺了个空。

好险,若是再晚一下下,那---

“好大的胆子,谁叫你们枉杀人命?!”

屠羽卿旋身落地,脸容已因愤怒而扭曲。

当然,更多的则是恐惧。

“参见四皇子!”

众人立刻跪倒参拜,却都有些不明所以:他们只是在捉拿刺客而已,哪里惹到四皇子了?

“四皇子,救、救我---”

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北堂君墨已浑身虚脱,眼前阵阵发黑,站立不稳。

“回四皇子,奴婢和侍卫大哥们是在捉拿刺客,并未枉杀人命,四皇子明察。”

楼月还真是沉得住气,面对皇子还可以如此冷静,好大的谱。

“刺客?你说她?”屠羽卿冷笑,“谁说她是刺客?”

离人才到他宫中传话时,他还没有多想到哪里去。

毕竟北堂君墨跟太后之间的约定,他并不知情。

为免落人口实,他本不想来这一趟。

但离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北堂君墨临走之前如何害怕,怎样怎样的,他抵不过离人的苦苦哀求,这才一个人过来看个究竟。

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他一直在后怕,若是他晚来一步---

“四皇子,这浣衣女奴篮中有凶器,四皇子过目。”

洛离使个眼色,侍卫便把那柄刀递了过去。

“不是,那不是我的刀,我不知道怎么会在篮子里,我不知道!”

北堂君墨哭喊着,拼命摇头,秀发披到脸上去,好不可怜。

屠羽卿脸色一白,慢慢转动刀柄,闭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