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玄黑色职业套装的柳青如正坐在大班台的后面写着什么，见李凌进来，抬眸看了看他，然后说道：“李副长老啊，随便坐一下，我这边马上就好。”

“哦，你忙！我等着就是了。”

李凌没有像两人曾经那样随性，严守着联合门市的规矩。好一会之后，柳青如关掉了电脑，抬着望向李凌，微微一笑道：“李凌，总部的命令已经发下去了，你应该收到了吧？”

李凌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将五张丹票递了过去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谢谢你帮了我那么许多！”

看到李凌这样，柳青如眉头一皱，神色一沉道：“李凌，你这是做什么！虽然我们曾经……已经是曾经，但是你帮我那么多，我自然不会忘记。更何况，提升你做副长老，是大长老的意思。你与大长老的关系，也用不着我来插嘴。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再玩这一套。你不舒服，我更不舒服。”

说到这里，柳青如轻叹一口气道：“虽然我们有许多事情碍于现实，不得不一板一眼公事公办。但是你我曾经，总是有曾经的。”

柳青如脸色微红，那双美丽的大眼睛茫然的望向办公室的外面，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看着什么。

李凌心中轻轻一叹，往事已矣。虽然他未忘初心，但是许多旧人已然与曾经不一样了。

虽然相识与世俗，但是最终却相忘于修行。

突然之间，李凌想起车柔，林月柔，刘若兰，宋凝香与杨柳五女。只有她们五人没有改变，可是自己却也已经改变了。

一时间，两人都陷于某种感叹当中，沉默了许久之后，柳青如才回过神来，幽幽一叹道：“李凌，你知不知道军情司是做什么事情的？”

李凌摇头，他对这修行界很多职司不了解。

“简单来说，军情司就是负责监控中医八门，当然还包括搜集各方面的情报，尤其是邪魔的情报。清除中医八门中的潜伏着的邪魔以及勾结邪魔之修行者。另外，还有考察中医八门弟子，审核中医八门区域内各部门的管理人员的任免。现在你明白了吗？”

李凌虽然知道军情司是一个清水部门，但是军情司的职权范围却比较大。说白了，李凌这个西南五省的军情司的司长，可是管着中医八门在这西南五省各部门的管理人员的任免审核。以及审查这些人的底细。

这等于是世俗界纪委与组织部的职责。只不过，有些稍稍弱化了。许多东西都是流于形势而已。

“柳长老……”

“没人的时候叫我的名字吧！”柳青如淡淡地说道。

“嗯，柳……青如，我叫你青如可以吗？”李凌望着眼前美丽的人儿，不由地开口道。

柳青如脸一红，随即点了点头道：“没人的时候可以，有人的时候，我们还是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好，青如，我有一个问题，按照你说的这军情司的范围很广，职权也很大。但是为什么这个军情司却是公认的清水部门呢？”

柳青如深有了口气道：“这事说来话长了，咱们联合门市是从中医八门分裂出来的。后来因为受昆仑所支持，与中医八门之间的关系，却是相互监督相互制约了。可是后来，这军情司出了一个大纰漏，闹了很大的风浪，甚至于引起华夏修行界的动荡，从那之后，军情司在监控中医八门的时候，就心虚了。久而久之，这军情司也就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清水部门。因为很多职权并不是没有，而是根本没有办法真正意义上的管辖。你去任职之后，也不要胡乱插手，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说到这里，柳青如觉得有些不太好，淡淡一笑道：“很多东西都是久传下来形成的默契，一旦打破默契，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动荡。到了军情司，多听听手下人的意见，他们都在军情司混老了的，许多问题都能够很好的处理。你不要因为是副长老，就无视他们的存在。”

李凌点了点头说道：“我其实也没有想过当这个副长老。你是知道的，我的目的是那金属残片……”

柳青如自然知道李凌是被自己推着介入到各种事态之中的，微微一笑道：“道是我的不是了。当初如果我不让你介入南疆的事务，也许你已经回到燕京去开你的饭店了。话又说回来了，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做菜呢？”

李凌自然不会说自己为什么要做菜，只是淡淡地笑着说道：“也许这就是个人爱好吧。”

柳青如知道李凌没有说实话，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没有想过要知道。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青如，今天晚上七点我请以前的同事去飘渺楼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飘渺楼？”柳青如深深地看了李凌一眼，眸子里面闪动着玩味的光芒：“你知道那地方是干什么的吧？”

李凌正待回答，柳青如抬手制止了他道：“好吧，今天晚上七点钟是吧，如果我没有什么事务的话，我会过去庆祝你的高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