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女娲灵石（3）

“以后你就是天师府的一个小小的道长，把你的本名和先帝赐予的法号都忘了吧。”凌霜道。

朱允炆点点头：“凌霜说的极是，是我疏忽了。凌霜真是妙计连连，让人意想不到。”

凌霜瞥了朱允炆一眼，破天荒对他连连称呼她为凌霜没有出言阻止，只是说道：“本神不过是采取了心理战术，对手想要得到什么，本神就给他想要的结果。”

“所以从张道长开始，凌霜便是如此设的局？”朱允炆被激起了好奇心。

凌霜点头：“张宇初对于朝廷来说，已是鸡肋。但是没有皇帝的圣谕，谁也不敢放了他。他就此被困在了牢中。本神无非是与他做了个交易，本神救他出去，而他从此便隐姓埋名，终生陪伴在你左右保护你。”

“此次我们的对手，不是朱棣么？”

“不！在这人界之中，除了自己，本神还未找到可信赖之人。所以，除了本身自己，其他的人，都是对手。张宇初这个对手，想要得到的很简单，就是保护你，复辟你。而后者显然已经无望，那么满足他前一个愿望，他便会乖乖就范。”凌霜平静地叙述着事情的经过，她此时向朱允炆和盘托出，也是想让朱允炆知道，张宇初此人对他而言，是可靠的。

“只是，世人看到的道长尸身，又是谁？”

“一个曾经对本神不敬，妄图谋害本神的人。”凌霜冷冷道。她自然不会告诉朱允炆，代替张宇初去死的人，是她派青昊千里迢迢到乌斯藏捉来的那个大祭司。大祭司曾蛊惑多吉巴桑和嘎玛拉则，想利用他们对她不利。可生性善良的二人均不忍伤害她，反而为了救她而惨死。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尚未觉醒重生的她，没有能力为这两位朋友报仇，但这并不代表她忘记了这段仇恨。她，是个十分记仇的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便是跟大祭司算账的时候。她不但要他偿命，还要让他死得有价值。

朱允炆本就良善心软，听了凌霜如此冷酷无情的话，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朱允炆觉得这样对凌霜太过无礼，连忙由衷赞叹来掩饰：“接着凌霜便放出风声，故弄玄虚，欲擒故纵，成功地骗过了朱棣。”

“非也非也。若非有赵升配合，配以本神的术法，寻常人依然是无法骗过他的。”凌霜实事求是。她提到了赵升，心念一转，脸微微转向朱允炆，正色道，“只是本神有一事，觉得奇怪，想要弄明白。”

“凌霜想要知道什么？”朱允炆见她神色变得肃穆，不似刚才那般随意，便知道她此行目的就在于此，绝非单纯来看望他。他本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要问什么，那他如实相告便是。

凌霜将目光从朱允炆身上收回，投向舱外，淡淡道：“本神百思不得其解，你哪里得罪了谢凝霜，引得她竟怂恿了朱高煦来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