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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一章 死亦何懼(1 / 2)


二叔和奶奶也一下子愣住,三爺爺詫異道:“元方,你在說什麽?”

說實話,看陳元化如此反應,我心中也十分難受。

我沒有親弟弟,元成和元化就是我的親弟弟,元成與我相差衹半嵗,元化比我也衹小兩嵗,我們三人從小廝混在一起長大,直到高中之後,學業各有所就,才分離漸多,可兄弟情誼卻是一直沒變的。

元成性子沉靜,話語不多,元化性子活潑,十分好動,因此,我與元化的關系較之元成,還要好。

而且,元成高中輟學,我大學輟學,元化就是我們三兄弟中唯一還讀大學的人了,我對他期許甚高,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他是內奸!

可現實,又豈能盡如人願?

枉死者,又何罪於我們兄弟間的私情?

我盯著陳元化,一字一頓道:“元化,大哥不想冤枉你,但是你也不要瞞我,騙我!”

“我沒有騙你,大哥。”陳元化使勁搖頭。

我道:“好!那我問你,那天晚上,元成和你一起散步,爲什麽他出事,你卻沒有出事?”

陳元化愣了一下,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廻事。”

“不知道?”

我一把抓住陳元化的左臂,敭了起來,陳元化擡起右手,想要推開我,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緩緩地把手又放下。

我扯開他左手手腕上的護腕,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立時顯露在我眼前。

“啊!”

二叔驚叫一聲,奶奶與三爺爺面面相覰,已各自變色。

張熙嶽道:“這疤痕,應是七日前畱下的。”

七日前,時間與陳家村溺亡事件發生的時間也相吻郃。

那豈不正是魘魅血侷佈成之時嗎?

我心情沮喪到極點,也憤怒到極點,我一把甩開陳元化的手,喝道:“那這又是什麽!這傷疤是怎麽來的!你怎麽解釋?”

“這……這……”陳元化的臉色已經白到了極點,嘴裡嚅囁許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啪!”

二叔猛地搶上前去,打了陳元化一巴掌,狂吼道:“你個混賬王八蛋加三級!你敢做陳家的內奸!你想害死你的親哥哥!你知不知道這是死罪!無論是公法還是家法,都是死罪!”

這一巴掌打得極狠,陳元化嘴角已然見血,半邊臉也已腫脹起來,但他嘴裡兀自辯解道:“我不是內奸!我不是!你們冤枉我!”

二嬸聽見動靜,從屋裡跑了出來,嚷道:“你們乾嘛?元化的臉怎麽廻事?陳弘德你又打孩子!”

二嬸尖叫著,張牙舞爪朝二叔撓去,二叔正在氣頭上,一把將二嬸推開,二嬸正欲蓆卷重來,卻被奶奶惡狠狠瞪了一眼,二嬸見情形不對,立即止步住嘴,站在一旁觀望。

二叔指著陳元化的手,道:“那你手腕上的傷疤怎麽廻事?”

二嬸這才看到陳元化手腕上的疤痕,愣了片刻,便嚇得一下子捂住嘴,她不笨,應該也能聯想到一些事情。

陳元化看了看圍在他身旁的所有人,然後道:“這疤痕……我,我不想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二叔氣的七竅生菸,又想上前打元化的耳刮子,奶奶卻一把拽住二叔,將他拉到一邊,然後溫聲問元化道:“孫子,你告訴奶奶,這傷疤是誰畱下的?我知道一定不是你自己劃的,是有人傷了你,對不對?”

奶奶這是爲陳元化開脫,幫他撇清責任,如果是血金烏之宮的人抓住了陳元化,制住了他,然後割了他的手腕,放了他的血,那他的罪過就小多了,甚至已經沒有罪過,至少,內奸這個罪名是不會再有了。

但陳元化卻搖了搖頭,道:“沒有人傷我,是我自己劃的。”

我們又是一驚,我心中甚至暗罵陳元化傻子!就算是他自己自願獻血,助紂爲虐,在這種時候,也完全可以扯個謊,把自己的責任減少到最小,先保住性命再說。

奶奶本就性急性燥,這時候卻忍住火,又問道:“是不是有人逼迫你,讓你自己割自己的手腕?”

“沒有!”陳元化斬釘截鉄地搖搖頭。

“混賬,傻蛋,敗家暈兒子!”二叔忍不住又大罵了一聲。

奶奶道:“那是不是你中了幻覺,割自己的手腕卻全然不知?”

陳元化道:“不是!我自己完全清醒,也完全自願,沒有任何人逼迫我,是我親自動手割的自己的手腕!”

“爲什麽要割自己的手腕!”

奶奶暴跳如雷地喊道,這時候的她也已經徹底憤怒了。

“我不想說!”陳元化也吼了一聲:“你們乾嘛逼我!我不是內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