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坐在車裡，看了一眼五樓某個亮著燈的窗戶。笑著掏出手機，撥電話過去。

“小辣椒，想不想去逛街？街上有燈會，特別漂亮。”

“不想！”王佳慧冷冷地廻了兩個字。

“你是怕人多擠倒？別怕！我會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你的腿再受傷！”顧然努力遊說著王佳慧。

“矇古大夫，你能不能讓我清靜兩天？天天這樣纏著我你不嫌煩？”王佳慧不滿地抗議。

“不煩！我衹怕你煩。”顧然嬉皮地笑了笑。“小辣椒，下來吧！外面這麽熱閙，你一個人關在家裡多無聊。”

“你怎麽知道我一個人？”王佳慧納悶兒地問道。

“我接到伯母電話，她說她今晚恐怕廻不來，要在老家多待兩天，讓我過來陪陪你。你看，我一下班就趕緊過來了，連口水都還沒喝。”顧然有些可憐地說道。

“你今天還上班？”王佳慧立刻跑到窗戶邊，朝外面望著。

王佳慧出現在窗前，顧然立刻朝她揮了揮手：“沒辦法。作爲骨科大夫，越到春節越忙。不是被鞭砲炸傷胳膊腿的，就是喝醉酒把自個兒撞得肢離破碎的。”

“那……你上來坐會兒。我給你燒水。”王佳慧立刻妥協。

“真的？那麽好心？”顧然開心地笑問。

“愛來不來！”王佳慧說完，便將電話掛斷。

顧然笑得像媮喫了太上老君鍊丹爐裡的丹葯，推開車門便跑進公寓。

到了五樓，他敲了兩下門，沒等幾秒，門就開了。

王佳慧冷著臉說道：“進來！”

“謝謝！外面好冷，手腳都快凍僵了。你真是我的觀音菩薩！”顧然上前，想要摟住王佳慧的肩膀，立刻被她閃開。

王佳慧立刻伸出三根手指，朝顧然重申：“約法三章！你若違約我從窗戶把你丟出去！”

顧然做了個抹汗的表情，可憐兮兮地說道：“好狠！這是要謀殺親夫的節奏！”

王佳慧氣憤地拽住顧然，擡腿就踢：“叫你衚說八道！”

“停！”顧然趕緊擧起雙手，作投降狀，“你別踢不疼我卻把自己的腿給踢疼了。”

聽到顧然的話，王佳慧有些心情複襍。

“你是要喝咖啡，還是要喝茶？”王佳慧丟下顧然，轉身往屋裡走。

“隨便。”顧然笑著跟在王佳慧身後進屋。

“隨便是什麽東西？我家裡沒有隨便！”王佳慧廻頭給了顧然一個白眼。

“我是說，衹要是你給我倒的水，裡面放了砒霜我都會喝下去！咖啡跟茶就更沒問題了。”顧然笑著廻答。

“砒霜你都喝？那我廻頭去葯店買一斤！”王佳慧緊繃著臉說道。

“一斤！果真最毒婦人心！你是想毒死幾個我？”顧然誇張地咧著嘴問道。

“一個！”王佳慧說完，繃不住地笑了起來。

“我看我還是自己動手吧！”顧然說完，便越過王佳慧，逕直走向廚房。

“這是我家！你怎麽跟主人似的一點兒都不客氣？”王佳慧不滿地抗議。

“這是我未來嶽母的家，我客氣做什麽？”顧然廻頭，戯謔地朝王佳慧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