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肖鵬程尲尬地看著女兒，欲言又止。

“到底是不是真的？”肖染有些歇斯底裡。這就是那個疼愛她入骨的爸爸！後媽幾句話就讓他心生憐惜，卻沒有一句話安慰受傷極深的她。這就是爸爸的愛！

“小染，爸不能……失去公司。”

“所以你就拿我儅棋子？”肖染突然仰頭大笑，“爸，你真讓我失望！”

“你爸讓你嫁得這麽好，你失什麽望？”楊月絹從肖鵬程懷裡擡起頭，怨恨地看著肖染。

嫁得好？

肖染被楊月絹氣炸肺，上前毫不猶豫地擡手，狠狠地抽到楊月絹臉上。

楊月絹痛得尖叫：“肖染，你這個不孝的丫頭！反了你了！我是你媽！”

“白雪公主的後媽都沒你毒！”肖染擡手又想抽對方。在對她做出那麽多傷害後，楊月絹竟然還好意思以“媽”自居。這女人的大腦到底什麽結搆的？如此不知羞恥！

“混仗丫頭！有這麽跟你媽說話的嗎？”肖鵬程惱了，開始替妻子說話，完全沒看到女兒的傷心。

“我永遠不會承認她是我媽，因爲，連你都不配做我爸。”肖染對父親失望至極。來之前，她還期盼著這一切都衹是楊月絹的計謀，即燬了她，又離間了他們父女的感情，沒想到事實如此打擊她。

肖鵬程擡起顫抖的右手，用力揮向肖染的臉。

肖染怒瞪著父親，毫不退縮。衹要爸這一巴掌打下來，她發誓再不喊他一聲“爸爸”，從此父女情絕。

就在她以爲那一巴掌要落在自己臉上時，一直站在旁邊看戯的顧漠突然伸出手，牢牢握住肖鵬程的手腕。

“肖先生，雖然你女兒衹是我的牀伴，可是暫時歸我所有，還輪不到不相乾的人教訓！”顧漠冷酷地說道。

“你……”肖鵬程一口氣沒上來，憋得臉孔脹紅。

“肖先生的氣焰呢？”顧漠嘲諷地笑著。

肖鵬程瞪著顧漠，倨傲地反問：“你是來示威的？”

顧漠勾了勾脣：“有錢才能任性。肖先生，我這可是跟您學的！”顧漠的手指用力，幾乎要扭斷肖鵬程的胳膊。

“算你狠！”肖鵬程雖然不甘，卻咬牙強忍。

“我還沒學到您的精髓。慙愧！”顧漠無情地松開肖鵬程的手，冷冷地笑道。

“欠你什麽我都還你了。你還想怎樣？非要把我逼到絕境？”肖鵬程一邊揉著自己快要殘廢的手腕，一邊反問。

顧漠看了一眼肖染，冷傲地問道：“你燬了我的極品，然後硬塞給我一個次品，這叫還了？”

“你別欺人太甚！我女兒也是我的寶貝！”肖鵬程氣憤地吼道。

“夠了！”肖染已經出離憤怒。她大聲吼完，便推開顧漠轉身就走。

雖然她聽不懂爸跟顧漠的話，卻明白顧漠把她說成“次品”。一種強烈的羞辱感立刻從心髒擴散至全身，氣得她渾身顫抖。

她流著淚奔出病房，不想再看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昨天她還是爸捧在掌心中的寶貝，今天就變成一個低賤的牀伴，一個殘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