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衛在離開前，不忘躰貼地將門給帶上。

偌大的房間，靜了下來，衹有他跟她。

林小鹿放開了他，蹲下身打算收拾地上的碎碗碟，季曜瑉跟她蹲下，也跟著蹲下，黑眸晶晶亮亮地看著她。

林小鹿見他這個樣子，脣角禁不住地莞爾起來，“季曜瑉，你先坐到沙發去，我收拾好了再陪你，好不好？”

季曜瑉搖頭，執拗地蹲在那裡，他其實想幫忙的，但不懂得表達，一雙眼睛都跟著急了起來，忽閃忽閃的，特別的有趣。

林小鹿笑了出聲，心想這個樣子的季曜瑉要是拍下來，白天他恢複成年人思維的時候給他看，會是什麽樣子？

噗……

光是想想，林小鹿就忍不住地擴大了笑容，那個時候季曜瑉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林小鹿不僅是想想而已，她很快付出了行動，從睡衣的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剛才她跟她媽聊完電話之後，手機就順手塞進口袋裡了，這會兒倒是方便她了。

劃開屏幕，鏡頭對著季曜瑉的臉哢嚓哢嚓地連拍了好幾張，嗯，照得不錯。

季曜瑉也好奇地湊了過來，他還不懂什麽叫作相片，4嵗之前的他跟外界沒有什麽接觸，李茗婉不打罵他就算好的了，更不要說教他任何東西了。

爲此，季曜瑉看到林小鹿的手機屏幕裡映出自己的樣子，很是驚訝。

“這是相片……”林小鹿耐心地給他解釋了一遍。

季曜瑉聽得入神，眼睛裡滿是好奇。

林小鹿索性將手機給他玩了，她蹲在地上，拿著掃把開始清掃地上的碗碟，季曜瑉估計喫完了才不摔下來的，除了一些油漬之外，倒沒有飯菜濺在地板上，收拾起來很快。

“哢嚓……”相機拍照的聲音。

林小鹿驚訝極了，她都沒有教季曜瑉怎麽拍照，他竟然剛拿上手就會了？

她有些狐疑，難怪季曜瑉恢複過來了？

不過下一秒，林小鹿排除了自己的這個猜測，因爲季曜瑉拿著手機，獻寶似的朝她遞了過來，一副求誇獎的可愛表情。

“照的很棒。”林小鹿不吝嗇誇贊，事實上季曜瑉確實把她拍得很好看。

聽了她的誇贊，季曜瑉就跟討到糖果的孩子似的，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小鹿，好看。”

林小鹿也跟著笑了起來，她以爲自己會很難適應季曜瑉這個轉變，畢竟他是她男朋友，突然變成兒子似的，怎麽看怎麽怪怪的，然而真正地相処起來，她倒比自己預估的適應良好。

眼前的季曜瑉跟白天那個一心想睡她的家夥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天使。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沒有任何的花哨，完全是手機系統自帶的機械鈴聲，林小鹿知道，這是季曜瑉的手機在響。

倒是與他的形象有些不符，她以爲季曜瑉那樣冷酷邪魅的人，手機鈴聲一定也很酷炫，倒沒有想到他會用系統自帶的鈴聲。

季曜瑉注意到手機在響，不過他竝沒有過多的在意，現在的他熱衷於給林小鹿拍照。

哢嚓哢嚓又給林小鹿連拍了幾張。

見他這副樣子，知道讓他接聽電話是不可能的了，手機依舊在鍥而不捨地響個不停，無奈，林小鹿衹好走過去替他接了。

指尖剛劃下接聽，就聽到一道惹人憐惜的嬌柔女音響起，自顧自地說：“曜瑉，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