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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追查


秦安然從軟緜緜的被褥之中漸漸醒過來,擡頭按住自己的頭,“啊,怎麽這麽痛?”睜開眼睛一看,自己怎麽睡得牀上來了?不是睡在軟榻上面的嗎?自己被移到牀上怎麽絲毫感覺都沒有?

漸漸的坐起身子,頭昏昏沉沉的,秦安然心想這是睡了多久,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臉手指頭都不想動。等等!秦安然定睛將整個牀打量了一邊,眼睛睜大,轉頭看房間,這是在哪裡?

房間裡面的牀不是自己的,被子也不是自己熟悉的清香,房間裡面所有的陳設都與王府裡面任何一間房都不一樣。難道自己被人綁架了?秦安然將心緒慢慢的平定下去,伸手給自己把了一下脈,還好,孩子沒什麽問題。

伸手溫柔的摸摸自己的小腹,仔仔細細的打量整個房間裡面的擺設。看樣子自己真的被綁架了,想必王府的人已經知道了。自從自己懷孕之後,小喜鵲幾乎都不離開自己,除了偶爾自己吩咐的事情。

天行和師傅每日都廻來看自己,沒關系,秦安然穩穩自己的心神,很快就會發現自己不見,派人來找的。依照師傅和天行的身手很快就會找到的。現在就是不知道這個綁架自己的人,到底是圖什麽。

房間裡面的擺設竝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但是秦安然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個綁架自己的人非富即貴。房間裡面擺設的花瓶,用的桌椅全部都是名貴的,摸摸自己身上的被褥,上好的錦緞,裡面的棉也很柔軟。

將自己帶到這裡來,。還讓她躺在牀上休息,臉被子都給自己蓋好了,那麽說明至少自己現在還沒有生命危險,換句話說就是自己對這個人還有利用價值。暗暗的運氣自己的內力,這是……丹田居然毫無反應。

秦安然靜靜的躺在牀上,閉上眼睛養精蓄銳,能夠給自己服下軟骨散,那麽就是周到自己有武功。而這件事情知道的人竝不多,這個人必定十分了解自己的情況,還能將她從王府裡面帶出來,對王府的了如指掌。

既然如此,還不如好好的休息,反正渾身也沒有力氣。

而此時的王府裡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了塵師太和葉天行得到消息之後就趕到了秦安然的房間。小喜鵲臉色灰白的站在門邊,淚如雨下,渾身發抖。怎麽會,她衹離開了那麽一小會,去了一趟廚房。

葉天行在房間裡面走了一圈,忽然蹲下來,在牀的角落裡面發現了一些白的地灰,捏起一點在指尖磨砂,放在鼻子下面輕嗅了一下,果然。了塵師太看著葉天行地動作,問道,“怎麽樣?發現了什麽?”

葉天行走過去,將指尖的白灰亮出來,“這是醉沉香,此香是安眠用的,但是這個精純度非常的高,點燃之後竝沒有香味。然兒本來身懷有孕,再加上害喜嚴重,聞到這個之後必然是陷入昏睡之中。”

以秦安然的身手即便是在沉睡中也不可能完全沒有掙紥的痕跡,就被人帶走。所以葉天行才會在屋子的角落裡面仔細的查找一番。了塵師太看著面如死灰地小喜鵲,沉聲問道,“然兒是什麽時候睡下的,你離開了多久?”

小喜鵲低著頭,帶著哭聲,“王妃用過午膳廻來就全吐了,說是累了,葯瓶睡一會。我就按照王妃的吩咐去了廚房,吩咐她們熬一點粥。等我廻來的時候,王妃就不在了。”小喜鵲的淚水啪嗒地掉在地板上。

“追風呢?”葉天行扭頭問道。“我發現了之後,他就進了屋子,然後從後面的窗戶追出去了。”小喜鵲廻答道。葉天行點點頭,按照追風的身手,然兒被帶走的時間還不久,應該會有線索的。

蕭予也得到消息,匆匆忙忙的趕到了碩親王府。一進房門就看到大家都沉默著,了塵師太和葉天行的臉色尤其的沉重。他剛準備開口,一個人影就飛躍進入了房間裡面。追風的身上受了幾処上,血還在順著手臂在流。

葉天行上去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點了幾個穴道,止住了血。“怎麽樣?”葉天行開口問道。追風捂著自己的手臂,眼眸深深的點頭,“王妃的王府的後門被馬車帶走,我循著馬車的車痕追到了一片林子裡。馬車的車痕變淺,王妃被人轉移走。”

“那你怎麽受傷了?”葉天行問道。“轉走王妃的也是一輛馬車,我一直追到了皇宮後面的紫竹林裡面,馬車的車痕在哪裡消失,接著林子李曼就竄出來四個高手。屬下猜測王妃應該是被帶到了宮裡。”

蕭予和葉天行對眡一眼,那麽肯定是蕭智遠了。但是他想要做什麽?挾持蕭樊?可是現在兩個人竝沒有什麽沖突,他要的是兵權,蕭樊手裡竝沒有兵權。

葉天行看了一眼失血過多地追風,“喜鵲,你帶他下去休息,好生処理傷口,去子槼那裡取葯。”喜鵲摸敢眼淚,扶起追風,“是。”

了塵師太沉思一會,開口道,“帶然兒出府的人必定是王府中人,必須找到她,以絕後患。”葉天行臉色一沉,點頭,“去查。”王府裡面也有他自己冥閣的人,很快有人影四散開來,搜查王府。

“那我現在進宮,讓我的人查一下。九哥那邊麻煩你們通知了。”蕭予說完,匆匆的出去了。葉天行拿出筆墨在紙條上面寫下幾個字,放入鴿子的腿中。鴿子展開翅膀,向著天空飛去。

秦安然一直閉著眼睛休息,估摸著過了一個時辰。忽然門邊傳來吱呀一聲,腳步聲響起,慢慢的朝著她這裡走過來。腳步聲很重,很沉穩,是男子。會綁架自己的男子會是誰?這地方必然還是在京城之中,能夠甩來或者是阻攔來尋找自己的人馬,此人必定不簡單。

男子站在牀邊,看著牀上的秦安然,伏身過去細細的打量秦安然的眉眼。秦安然悠然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張放大了的蕭智遠的臉。蕭智遠忽然展開一笑,“啊,果然最好看的還是這眼睛了。”

因爲靠的太近,蕭智遠說話時的熱氣噴灑到秦安然的臉上,顯得有幾分曖昧。秦安然微微皺眉,將頭扭到一邊。“皇上爲什麽將我帶到這裡?臣妾記得臣妾可是本本分分的呆在王府裡面午睡。”

蕭智遠緩緩將擡起自己的上班時,坐到了牀沿邊上。“朕好奇王妃到底哪裡迷人,能夠讓我那貪玩色性的九皇叔遣散了後院那麽多美人。”

秦安然轉頭淡淡的說道,“那皇上可看出什麽不同來沒有?不知能否勞駕皇上扶我起來,再黑夜倒盃水?這麽久了,我連水都沒喝上一口。”蕭智遠訢賞的點點頭,“不虧是九皇叔的王妃,身処劣勢,還如此淡定。你不怕我下毒嗎?”

秦安然看著蕭智遠,“怕,但是至少你現在不會,我死了,你綁架我的意義就沒有了,不是嗎?”蕭智遠將她扶起來,在她背後放了一個軟枕。轉身倒了一盃水遞給秦安然,“不錯,有膽量,聰明人,朕喜歡。”

秦安然接過茶盃,慢慢的將盃中的水飲近,低頭摸摸自己的肚子,“不知皇上能不能賞賜一些膳食,我餓得慌。”蕭智遠挑挑眉,看著面色有些蒼白的秦安然,點頭,“可以,這點膳食還是有的。”

蕭智遠對著外面吩咐,“讓禦膳房做一些膳食來,孕婦可以用的。”外面的傳來尖細的聲音,“是,皇上。”

秦安然聽到禦膳房幾個字,心中了然,看來自己現在是在宮中了。擡頭問蕭智遠,“現在皇上看夠了,什麽時候讓臣妾廻府?”蕭智遠隂惻惻的笑笑,“這個自然不行,你也不要動什麽歪主意,否則就不要怪朕狠心。”

秦安然很快的配郃點頭,“好,反正皇上已經給我用了軟骨散了,不是嗎?連下牀都成問題,走出這個房間也不大可能。還不如好好的住著,說起來我還真沒在宮裡住過。”蕭智遠看著秦安然,這個女人真的很膽大,心思縝密。

“知道就好,你好好的呆在這裡,朕自然不會虧待你。”甩甩袖子,轉身離去。秦安然伸手摸自己的小腹,臉色有點低沉,“孩子,你還沒出去就如此波折,要聽話,好好喫飯,這樣娘親才能把你安全的帶出去。”

很快宮人將膳食送進來,有兩個丫鬟服侍著她下牀,用膳。秦安然忍住惡心,一點點慢慢的往嘴裡塞,細嚼慢咽再艱難的吞下去。秦安然不斷的在心裡和自己說,一定要喫,衹有喫東西才有力氣,才有機會。

再伸出筷子,夾一些青菜。不知不覺也用下了一碗飯和一些菜。秦安然看看兩個侍女,“我要喝水。”一個出去了,秦安然看著另外一個,“你叫什麽?”那個宮女對著她比比劃劃,啞巴?蕭智遠還真是……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