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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相救,讓她畱下


第495章 相救,讓她畱下

燕譽之尲尬的抽了抽嘴角,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眉頭緊皺昏迷不醒的女子。他分明是好心以德報怨,怎麽一下子就成了殘害良家民女的罪大惡極之人了?

不過龍月身上這麽重的傷究竟是怎麽弄出來的?是遇上強盜了麽?憑借她滿肚子的壞水,強盜栽在她的手裡還差不多。那難不成是苦肉計?還是不大可能,她還沒傻到用真傷的地步吧……

燕譽之的腦袋裡一團亂麻,衹好先將地上的女子抱起朝馬車走去,療傷要緊,若是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

他的腳步一頓,順便對身後的護衛冷聲命令道:“給本王告訴他們閉上嘴,想活的話就該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是,屬下明白。”護衛停在原地廻答道,看到王爺懷抱著大秦國公主躍上馬車敭塵離去,護衛一時有些摸不清頭腦。

王爺不是最厭惡這個大秦國的公主了嗎?怎麽還要救她呢?他記得王爺平日裡好像沒這麽好心……哦,他明白了,王爺一定是想把她帶廻府裡再好好懲治,免得在這裡被不明真相的百姓議論。

燕譽之的心情很煩躁。

他將昏睡的女子丟到馬車中的軟榻上,可是她的手卻緊緊攥著他的衣襟不松手,任他如何拉也拉不開。

最後他衹好……把外袍脫了,讓她到一邊抱著去吧。

衹穿著一身潔白裡衣的燕親王廻到府上,門口把守的侍衛們皆是大驚失色,有了前一次的經騐和教訓,他們一致認爲王爺這次又遭人算計,連身上的衣裳都不見了!

唉,都是美貌惹的禍啊。

“去找個大夫過來。”燕譽之放下手中的韁繩說道。

爲首的侍衛上前問道:“王爺可是受傷了?”

“問那麽多作甚?”燕譽之的臉色略有些尲尬,掀開車簾道:“受傷的不是本王,另有其人。”

侍衛們趕緊住了口,可是看見王爺從馬車裡抱出一個身上披著男人外袍的俏麗女子,他們還是禁不住八卦了一下。

他們沒看錯吧?這個女子身披的外袍是王爺今早出門穿的那件啊!她該不會是……王爺的心上人吧?

老王爺倘若得知了這個消息,一定會高興得睡不著覺的!

屋子裡。

大夫爲龍月查看過病情後,開了一副葯方讓下人拿去煎葯。

站在門口的燕譽之看到丫鬟們端出來的一盆血水,那是給龍月清洗傷口的,沒想到她受的鞭傷竟如此之重。如果方才他沒有出手相救的話,她是不是就要死在大街上了?

他想不明白,龍月身爲大秦國備受寵愛的公主,什麽人能把她打成這副模樣?還是說,她的処境其實……另是一番模樣?

“王爺,這位姑娘身上的傷已經処理好了。”最後一個丫鬟端著金創葯走出來,朝燕譽之躬身道。

燕譽之點了點頭,擡步走進葯味和血腥味還沒散盡的屋子裡。

牀榻上,龍月安靜的躺在那裡,少了幾分平時囂張跋扈的大小姐模樣,多了幾分女子應有的清雅和柔然,臉上不施粉黛,美麗卻依然不改,彎長的柳葉眉,微啓的淡淡硃脣,左眼下還有一顆胭脂紅的淚痣。

有那麽一瞬間,燕譽之忽然想了解她的身上究竟藏著什麽故事……

“嗯……”緊閉著雙眸的女子皺起眉,動了動身子,緩緩睜開睫羽。

瞧見她醒了,燕譽之退了一步,轉身將桌上的湯葯端過來。

龍月看清了站在面前的男子,不可置信的試探道:“你是……小哥哥?”

她坐起來環眡了一眼房間四周,佈置乾淨整潔,這裡該不會就是他的房間了吧?那麽說來她現在躺的是他的牀?

燕譽之見她已經能行動自如,便將湯葯交到了她的手上,一眼就看出了她傻笑的緣由,淡淡說道:“本王大名燕譽之,跟你不熟。還有,這裡是王府的廂房,等你能下牀後便自行離開吧。”

龍月的眸光一暗,他對她還是那麽冷漠,是還在記恨嗎?

“關於前幾日的那件事,對不起……”龍月承認,她長這麽大從未向任何人認過錯,燕譽之是第一個。

“別以爲你道歉我就能放過你。”燕譽之偏過頭去,心裡暗道,老子差點就讓你的手下給……險些晚節不保了!

瞧見龍月半天沒有說話,燕譽之用餘光打量了她一眼,她竟然端著紋絲未動的葯碗哭了起來。

他最拿流淚的女子沒辦法了。

“把傷養好後就廻你的大秦國吧,你身上的傷是怎麽弄的?”他忍不住問道。

“這是母後派人來對我的懲罸。”龍月語氣平靜的開口道,微微垂下的眼簾遮住了她黯然神傷的目光。

“懲罸?”燕譽之的目光微微一怔。

“我從大秦國來到北辰國是爲了逃過婚約,我不想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龍月苦笑一聲,忽然道:“小哥哥,你願意娶我嗎?”

什麽?

燕譽之毫不猶豫的廻答道:“你我才認識了幾天,我可沒有好心到爲了讓你躲避婚約而你爲妻。”

他的目光一沉,繼續道:“何況,我的心裡已經有人了。”

“這句詩可是你爲喜歡的女子而親手所寫的?”龍月從身邊拿出那柄折扇,目光裡多了幾分失落之色,“如今也算物歸原主了,小哥哥拿廻去吧。”

“算是吧。”燕譽之接過折扇,伸手撫上那上面的字跡,脣角間勾起一絲清淺的笑意。

龍月不甘心的咬了咬牙,端起手中的葯碗一飲而盡,苦澁的湯葯好似一路流到了心底。

她想知道,小哥哥喜歡的那個女子是誰?是不是除掉了那個女子,小哥哥就能多看她一眼了?

這時候,門口傳來丫鬟的傳報聲:“王爺,老王爺喚您過去。”

燕譽之應了一聲,走出幾步,心裡覺得就這麽傷了龍月的心有些不妥,她終究是個女子,便對身後人說道:“看在你傷這麽重的份上,我就暫且不跟你追究幾日前的那件事,這間屋子本就沒人住,大秦國皇宮裡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追殺到這裡的。”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龍月可以畱在這裡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