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節野心

“阿托爾，我們的艾脩魯法特伯爵情況如何？”阿托爾剛進門，就聽到有人問他。

“依然神採奕奕呢？”阿托爾廻答。

“了不起，”對方嬉皮笑臉的說道。“已經四天四夜了吧。”

“差不多了。”阿托爾廻答道。

“還在認真的批改報告？不是趴在桌子上補覺？”一個年級較長的人問道。

“不，是認認真真的看過每一份文件。大家都看看，每一份上都有相應的批示……”

……

“阿托爾，我們的艾脩魯法特伯爵情況如何？”

“精神還是很好的呢，”

“真是喫驚啊，已經六天六夜了吧……”

……

“艾脩魯法特伯爵今天情況如何？”

“臉色上看起來依然很正常，沒有疲態。”

“已經九天九夜了……”

……

“艾脩魯法特伯爵如何……”

“今天和前幾天一樣，精神好的不得了，還有閑情彈奏了一曲呢。彈得很出色。”

……

此類的對話每天都在發生。一開始的時候，每個人都是用略帶嘲諷的口吻談起這位不自量力的艾脩魯法特伯爵。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嘲諷慢慢的消褪，取而代之的是驚歎，但是後來驚歎也消失了，賸下的衹有畏懼。

如果沒弄錯的話，這位艾脩魯法特伯爵已經整整二十一天沒有睡覺了。而且他看起來依然和第一天的情況差不多：精神煥發，絲毫不顯睏意。這個人是人類嗎？還是他是用鋼鉄做成的？大家一開始都以爲，這位艾脩魯法特伯爵衹是一個權力狂，是那種被到手的權力矇蔽了眼睛的傻瓜或者瘋子。但是現在……事情似乎……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之外。

至今爲止，艾脩魯法特在文件上的各個批示依然是準確而富有洞察力的，說明他腦力十分強健。傳說這個艾脩魯法特伯爵是一個雇傭兵出身，在立下大功，被女王冊封爲伯爵之前完全沒有任何從政的經騐。但是現實明顯說明了這個傳言不可信：這個艾脩魯法特毫無疑問有著豐富的統治經騐。他幾乎洞悉了每個部下試圖搞出來的小花招。

……

“女王陛下，艾脩魯法特伯爵求見。”

“讓他進來。”

小丫頭看著從外面進來的艾脩魯法特。從外表上，艾脩魯法特和他平時沒什麽不同，就和他們兩個初次見面的那個時候差不多。但是她卻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這段時間以來，艾脩魯法特已經很久沒有睡覺了。

事實上，整個宮廷（或者說整個府邸）裡面都在悄悄的的討論著這個事情。小丫頭就算耳目再不霛通，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了。

侍女退下，出去的時候將門帶上。艾脩魯法特如過去一樣來到桌子邊，等待著小丫頭讓他入座。

“艾脩魯法特……你……最近……過得好不好？”小丫頭問道。

“啊，事情比較多，不過也沒什麽。”艾脩魯法特隨口廻答。不過小丫頭聲音裡有點發顫，讓他感覺到有點奇怪。不過按照禮節要求，小丫頭既然一直沒有讓他入座，那他也衹能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