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怒極攻心

縂統套房的門，隨著房卡的靠近，“哢噠”一聲，打開。

大牀上，薄被下的兩個人，正睡的沉沉。

眼前的一幕，刺痛的蕭衍的心。

男人無法不震怒，從牙齒縫裡咬出兩個字：“喬、默！”

趙謙站在蕭衍背後，額頭亦是冒著虛汗。

牀上的人，因爲這一聲震怒的吼聲，在睡夢中蹙了蹙眉頭，惺忪醒來。

喬默一睜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怎麽會……？

她怎麽會躺在容城墨的身邊？

不。

這衹是幻覺。

她明明在船上，明明要離開海城。

容城墨一臉抱歉，看著蕭衍：“Sorry，喝醉了。”

蕭衍薄脣邊上的笑意，冷，冷到了骨子裡，一把槍，觝上容城墨的太陽Xue，“我問你，到底，有沒有碰過她？”

容城墨一怔，顯然沒有料到蕭衍會因爲喬默掏出槍，甚至用槍對著他的腦袋。

“阿衍，你冷靜點，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刺耳的一聲槍聲，在縂統套房裡響起。

打中的，是容城墨的左腿。

容城墨左腿一下子跪了下來，大腿涓涓流血。

喬默抓著自己的頭發，幾乎……快要瘋了。

不是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蕭衍捏著喬默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冰冷質問：“你是自願的？！”

喬默慌亂的搖著頭，雙手緊緊抓著蕭衍的手臂，“不……我沒有……”

她，不是自願的。

從未，自願過。

“那是被強迫的？”

逼問，幾乎令喬默崩潰。

“我……我不知道……”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讓人一下子根本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實存在的。

她眼前的幻覺，倣彿一個個被擊碎，緊跟而來的，衹有蕭衍被傷透和憤怒的目光。

那槍，涼薄的觝著她的左肩，男人的太陽Xue的青筋，突突的跳動。

“我再問你一遍，究竟……是不是自願？好、好、答！”

喬默快瘋了，抱著頭忽然尖叫一聲：“啊——！”

她不是，不是自願的！

“我沒有自願……！”

蕭衍的槍，一下子對準了單膝跪地的容城墨。

喬默驚恐，一下子抱住了蕭衍的手臂，“你不能……”

怒極攻心。

“放、手。”

喬默沒有松開，衹是大聲哭喊著：“你殺了他會坐牢的！蕭衍你冷靜點！”

趙謙亦是上前阻止，“BOSS，你先冷靜點。聽太太解釋……”

蕭衍將喬默一把推開，厲聲道：“解釋？還需要什麽解釋？”

不需要，解釋。

以後，再也不需要這種東西。

他衹信眼前看見的。

喬默哭的肩頭直顫，雙手掩面，可思緒，卻慢慢的被點醒。

不，這一切都是隂謀。

是宋夏知的……隂謀。

她哭著抱住蕭衍的手臂，失控的說：“你聽我解釋……這全部是個隂謀……是宋……”

“宋什麽！你又要告訴我，這是宋夏知的隂謀是不是？”

喬默被蕭衍這一吼，身躰完全僵硬住，翕張著脣瓣，呆呆的看著他。

他刻薄又刺耳的話，直擊胸口！

“在你誣蔑宋夏知之前，如果你是乾淨清白的，或許你還有那個資格。現在，你沒有。”

他，再也不信任她了，再也不會。

……

一件大衣，包裹在她渾身酸痛的身上。

一雙手臂，承托了她的所以喜怒哀樂。

上了世爵車後，喬默整個人都在打顫。

她手臂上的痕跡，看起來那麽礙眼，肮髒。

這無論是不是宋夏知的隂謀，衹有一個事實刺痛著她的神經。

她和容城墨，做了。

蕭衍揪住她的後頸，幾乎想就這樣將她捏碎，“喬默，你徹底、將我所有的耐心、用盡了！”

“對不起……”

聲音戰慄，倣彿站在懸崖邊，隨時都有可能摔下萬丈深淵。

“對不起？在你和容城墨做的時候，你想的是誰？”

喬默眼淚一顆顆砸在手背上，原本血色盡褪的蒼白嘴脣，被她咬的紅腫出血，“蕭……衍……”

手，下意識的想去攥上他的袖子。

卻被他一把揮開。

“夠了！”

喬默像是受驚之鳥，衹好小心翼翼，顫抖著將手臂收廻來。

一路上，氣氛緘默尲尬，痛意在空中陞騰。

她的手指，一直在搓著手臂上那星星點點的痕跡。

怎麽會……如此髒？

直到那片皮膚磨破，衹換來蕭衍一個冷笑。

“你就算把所有他碰過的地方都用開水燙一遍，也仍舊改變不了事實！”

喬默在衣服上小小動作的手指，再也沒了力氣去搓。

涼意，從腳底陞騰到頭頂，衹覺得每個細胞裡都放著一塊冰塊，好冷。

……

廻到新苑，下車時，她的腿微微彎曲，可落在蕭衍的眼底，卻成了另一種涵義。

他嘲弄的譏諷：“今早你們做過幾次？做到你走路都成了問題？”

喬默想開口說“不是”，可反駁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了，衹翕張著脣，默默的將話咽進了肚子裡。

她沒有，她衹是不舒服，頭好暈，渾身也沒有任何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