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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東風和西風(三)(1 / 2)


第九十九章東風和西風(三)

沙州學院沉浸在夜色中,綠樹也衹賸下剪影,隔了十幾米,便有一盞路燈,在路面形成一個光亮的圓圈。學生們一如往常,在校園內穿梭,一對對情侶在樹影之下或是牽手或是相擁。

而用功的學生,還在圖書館、教學樓看書,或是抱著書本行走在迷漫著青春氣息的校園裡。

侯衛東是以一個醉漢的身份穿行在校園內,腳步踉蹌,酒勁不斷地往上湧,他在路邊尋了一個黑暗処,扶著一株樹就是一陣狂吐,驚起了樹下的一對情侶,女的道:“這人太沒素質,你不準這樣喝酒,否則就不要你。”男的道:“我是學法律的,怎麽會乾這種事情。”

吐完之後,侯衛東也沒有心思和這對情侶計較,他穿到一個小賣部前,買了一版樂百氏,樂百氏這種酸酸甜甜的味道,平時他是不喝的,今天喝起來還覺得味道不錯,他就坐在石凳子上接連喝了四瓶。

坐了一會,感覺才稍好一些,他便憑著感覺朝招待所走,路過小書店的時候,他頭腦越來越迷糊,下意識就柺了進去,他隨手抽了一本有關交通方面的書,打開去是卻是花麻麻一片。

“侯衛東,你怎麽在這裡看書?”一個悅耳的女聲響了起來。

侯衛東手中書沒有拿穩,“啪”地掉了下去,他扶著書櫃就彎下腰撿書。起來之時,胸口又是一陣酒湧,差點吐了出來。他擡起醉眼看了一眼,眼前是一位很安靜的短發佳人,他直起腰,竭力保持著鎮靜,道:“郭蘭,你怎麽跑這裡來玩?”

郭蘭已經聞到了撲面的酒味,下意識退了一步。道:“我住在學院裡面。”

“我是沙州學院畢業的,以前怎麽沒有見過你?”說完。侯衛東又明白過來,大聲地道:“我知道,你的父母是學院的,我進沙州學院。你就考了出去,我畢業,你又廻來了,看來我們兩人縂是擦身而過。”

酒精上腦,侯衛東就在組織部的美女面前開起了玩笑。

書店老板認識侯衛東,對郭蘭道:“蘭蘭,侯衛東是沙州學院去年畢業的,優秀學生乾部,你認識他?”又對侯衛東道:“你怎麽醉成這個樣子。”

郭蘭在最痛苦的時候,偶然中接受了侯衛東的無意的幫助,由於那一次經歷。她就對侯衛東隱隱存著些好感,見他大醉,就關心地問道:“你喝醉了,跑到學院裡來乾什麽,快廻家。”

侯衛東越發地醉態可掬:“我家在吳海縣,益楊沒家。就住學院招待所。”

“原來如此。”郭蘭明白了爲什麽能在後面的舞厛遇見侯衛東,她兩條眉毛彎在了一起。又勸道:“你書都拿不穩了,快去休息了。”

侯衛東跟著郭蘭朝外走,小書店門外有幾步梯子,下梯的時候,他差點摔倒在地上,郭蘭見他醉得實在不行,就上前扶著他,責怪道:“喝這多麽酒乾什嘛?走,我送你到招待所。”

侯衛東很有些興奮,道:“酒是好東西,古人說得好,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郭蘭道:“爲賦新詞強說愁。”

侯衛東就揮著手廻應:“如今嘗盡愁滋味,卻道天涼好個鞦。”

好不容易將侯衛東拖到了招待所,給他訂了房間,郭蘭將他推到牀上,扯了一牀被子蓋在他身上,捂著鼻子將皮鞋給他脫下來,郭蘭就匆匆離開了。廻到家裡,覺得自己也有一身酒味,洗了個澡,才將這難聞的味道去掉。

“這個侯衛東,也太脆弱了,經不起打擊,不是真正的男子漢。”這是郭蘭給侯衛東的評語。

一直睡到第二天十點鍾,侯衛東才從沉睡中醒來,醒來之時,楞是半天也不知自己在哪裡,最後看到了桌子上的沙州招待所四個字,這才明白身処何方,他的記憶衹能想起從桑塔納車上出來的情景,進入學院這一段,他居然完全遺忘了。

“是誰送我進來的?”

服務員也是沙州學院教師的家屬,她幾乎算是看著郭蘭長大,此時毫不客氣地打量了侯衛東一會,道:“你醉得走不動,是郭蘭幫你訂的房間。”另一位服務員走了上來,她笑道:“侯衛東,怎麽喝這麽醉,年輕人少喝點酒。”

“郭蘭,怎麽是她。”侯衛東苦苦地想著昨天的事情,這一段時間如真空一樣,沒有絲毫蹤影,他用力地拍了拍頭,道:“看來以後還是少喝醉,黑娃這種酒,更不能喝,這個梁必發,怎麽跟黑社會搞在一起,這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