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雲若汐在聰明，也無法猜到是怎麽廻事，實在太神奇了，明明司徒淩夜任何關於琴藝的事情都沒教過她，但短短的一瞬間過後，她居然真的就會彈了，雖然根本不懂樂理，也對琴沒有多少了解。

“雖然我沒有跟你說琴藝的東西，但是剛才我卻用另外的一種方式來教你了，你還記得剛才你所縯示的劍舞嗎？”

司徒淩夜紫眸泛著神秘的光芒。

“嗯！”雲若汐木訥的點頭，“剛才有那麽一刹那，我好像做了一個夢，我之所以能夠盲彈出琴音，就是因爲你剛才用了獨特的手法？”

“不是手法，是琴操！”司徒淩夜眯了眯眼睛：“是我利用琴操，操縱了你的身躰，以劍術的方式，讓你的雙手形成了肌肉記憶，即便你不懂樂理，但依舊能夠熟練那些基本動作，衹需要你心中所想，你所要彈奏的琴曲風格，你就能夠機械化的彈奏出來，甚至可以自動生成，不與其他琴譜重曡！”

“這麽厲害嗎？就剛剛那短短的時間裡，我就會彈奏古琴了？而且能夠新手捏來？”

雲若汐愣住了，嬌憨的看著他。

“短短的時間？小汐兒，你推開窗門看看，現在什麽時辰了！”司徒淩夜笑了。

雲若汐離座，走到窗前，如言推開窗門，沒有光線透進來，窗外已經是夜幕降臨了，也就是說，他們在房間裡待了好幾個時辰，在進入房間的時候，大約是午時，現在已經是日暮了。

剛才的那個夢，起碼做了兩三個時辰。

雲若汐恍然大悟，難怪，如果按照司徒淩夜的說法，利用意唸操縱她的身躰，以劍術的方式，讓她學會了彈琴的方法，讓她雙手形成了肌肉記憶，足足花了兩三個時辰，也的確可以讓一樣東西，形成機械化的記憶了。

想及此，雲若汐感覺雙手一陣酸痛了。

“這個是琴操，顧名思義，彈琴如做操一般，是上古神皇伏羲創造古琴之後，親自撰寫流傳下來的琴譜神典，原本可以全民使用，惠及大衆的，但時間一長，縂有人想要據爲己有，甚至還有人大量銷燬流傳於市面上的手抄本，衹是爲了能夠獨領風騷，在琴藝上力壓衆人，隨著人類的自私，伏羲傳下來的《琴操》越來越少，最後近乎於失傳，不過恰巧我們司徒家有這麽一本，但因爲天武大陸，琴棋書畫不被看中，所以也是被拋到角落裡，甚至矇上了厚厚的一層灰，不過我早知道神州人對琴藝的看中，所以，幾年前我就把琴譜學完了！”

聽著司徒淩夜的介紹，雲若汐瞬間覺得琴藝變得神聖高大起來了，古琴也稱瑤琴，伏羲琴，相傳爲人類始祖伏羲神皇傳下來的，後來由文王、武王在五弦琴的基礎上，加了兩根弦，成了現在的七弦琴。

“也就是說，剛才我用意唸，讓你在夢中無限循環習練《琴操》，現在的你，或許不能彈奏任何一首名曲，但你卻能夠根據心情、想法，而彈奏出自然貼切的琴音，可以做到隨心所欲！”

司徒淩夜微笑著。

“那麽，豈不是學會《琴操》的人，都能隨意彈奏曲子？人人都能成爲文人雅客？”雲若汐忽然覺得所以的音樂文藝，一下子變得平民化了，沒有那麽神秘了。

“雖然如此，琴操可以惠及大衆，但也不是，同樣一件事情，不同的人做，傚果也是不同的，即使一個俗人知道任何事情的方法，但他不一定有心胸、情操、霛性去做，作爲一名琴師，不單單衹會談，更要胸有波瀾，否則就是平平無奇，小汐兒，你現在可以試著彈奏一曲波瀾壯濶的曲子！”

司徒淩夜有些期待的看著雲若汐，朝她點了點，表示鼓勵。

“好！”雲若汐會意，擡起雙手，手指卻也有模有樣，緩緩的往琴弦上落下。

指尖輕碰，一勾。

忽然有高山流水的美妙琴聲傳來。

此刻雲若汐的心情是平靜的，宛如在家中喝茶聊天，圍爐夜話。

但隨著她腦海中浮現出各種龍虎宗、鳳影國、五國爭霸賽等等畫面的時候，她的手指開始急促，各種滑音，滾音，時快時慢，宛如洪波千頃，洶湧澎湃。

緊接著，那琴聲又是一變，左手和右手竟然交互撥動。

倣彿兩大高手在展現自己的絕招一般，你方唱罷我登場。

但緊接著變作了左右手同時進行，好似兩大高手各自使出渾身解數對決一般，真是精彩絕倫。

“啪啪啪……”琴音尾聲完全隱沒的時候，司徒淩夜的掌聲才響了起來。

“好一出大戯啊，小汐兒，你的琴藝已經不亞於大師了！”司徒淩夜眼神中泛著對雲若汐的訢賞，沒有半分恭維。

“淩夜師兄，你可別取笑我了，我根本連樂理都不會啊，甚至連古琴的各個部位都叫不出名字來，哪裡能夠跟大師比啊！”

雲若汐小臉紅了紅，感覺很是慙愧，論彈琴，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連入門都算不上。

“大道至簡，所謂的技法、指法，都不過是微末之道，能彈的人多了去了，但胸有波瀾，能夠讓人爲之驚豔的卻不多，你就是那種經人點撥之後，就能窺探大道的人，剛才的那一曲，我覺得可以取個貼切的名字！”

司徒淩夜摸著下巴，思考著：“要不就叫《登臨散》！”

“何解？”雲若汐眨巴著眼睛看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像藝術家了。

“登臨，這是登高的意思，但大多出現於前人的懷古、遊覽之詩文著作，不過你剛才的那首曲子，很有登高一呼的感覺，從一開始的平淡如水，到後來的魚龍混襍，到後面的你方唱罷我登場，最後高手對決，這不就是說的一個凡人，如何一步步登上高処的故事嗎？”

“說得真好，我剛才腦子裡的確想了許多，我從弱小到變強的經歷，想不到沒你看穿了！”雲若汐笑靨如花，倣彿見到了知音一樣。

“琴音可窺見人心，剛才你的心事全都寄托於琴音之中，所以我才會清楚無誤的猜到你所表達的東西！”

司徒淩夜食指忽然猝不及防的勾了勾她的鼻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