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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獅子王(2 / 2)

過關卡需要繳納五個銅幣,身上不便利的話,我可以借給。”

阿矇一看這個架式,就知道這些士兵不肯意緝拿他,可是根據帝國的令,見著逃犯卻不脫手,將來會受到追究。阿矇本想公佈身份然後闖關而去,不與任何人爲難衹是宣告自己離開,不料守衛關卡的士兵竟是這種反應。

他倒欠好再什麽了,順手摸出五個銅幣交給那名主座道:“謝謝,我有錢。”

阿矇就這麽走出了關卡,幾十名士兵列隊,將武器指向地面鞠躬致意。前方不遠就是戈壁灘,沿著海岸線北行將達到敘亞沙漠。阿矇離開邊疆沒有多長時間,突然聽見身後傳來馬蹄聲,有一人騎快馬追了過來。

他停下腳步廻頭望去,是那名關卡的主座。那人沖到近前跳下馬,躬身將一個包裹遞了過來:“前面是沙漠,您需要食物和飲水。“然後一句空話沒有,轉身跳上馬就準備走。

阿矇問了一句:“是誰?”

那名主座答道:“我叫範利阿特,最早是儒勒隊長手下的騎兵,從和儒勒還有忒彌斯緋一起長年夜,也是老儒勒教我的躰術。”

原來是這麽廻事,真的太巧了!在邊疆關卡駐守的這一隊士兵,就是從忒彌斯緋的家鄕征召的。他們原先都是儒勒的下屬與同鄕,對年夜將軍阿矇固然是格外的感激,難怪會有今天的擧動。阿矇曾年夜閙夢飛思,如果那位城邦副署長晟易不自殺的話,也會被派來駐守這個邊疆關卡。

羅德-迪尅下令讓安-拉軍團搜捕阿矇,想必這位城主年夜人也清楚結果,能抓住才怪呢!如果哪位士兵真的敢和阿矇脫手,且不是不是敵手,將來廻到軍團中加入操練,十有背後會中冷箭的!這不是與仇敵做戰,阿矇年夜將軍有怎樣的勛、又爲什麽殺了斯內尅親王,安-拉軍團的士兵們都很清楚。

……

阿矇心存感激,雖然他其實不需要這個包裹,但還是收進了骨頭中。繼續向前趕路,沿著海岸線走過起伏的草地與生長著稀疏灌木的山,路漸漸消失了或者已經不需要路,前方是碎石散佈的戈壁。

如果有人跟在阿矇後面注意觀察的話,會發現他看上去走的不緊不慢,可是速度比馬車還快,竝且每一步邁出的距離都像尺子丈量過的那麽穩定。用了一天穿過戈壁,前方已是淺黃色的沙丘,夜間坐在沙丘上休息冥想,太陽陞起時他又繼續解纜。

上次走這一條路,他率領著浩浩蕩蕩的安-拉軍團,而此時衹有孤身一人,早霞下、沙丘上的影子拉的很長。早霞呈緋紅的顔色,遠処的海水在湛藍中倒映著點點金煇,起伏的沙丘幻化出黃的、白的、粉的種種光影,海風有幾分溼潤,但陽光下的沙子已經漸漸陞騰起乾燥的熱氣。

眼前這一幅畫面就像展開的胸懷,廣袤而神秘,也是天地之間淒涼的美景。一陣風吹來,阿矇突然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竟聞見了酒香。他雖然不是父親那樣的酒鬼,但對世間美酒絕對是超一流的鋻賞家,好酒!

放眼望去,遙遠的地平線標的目的,一座最高年夜的沙丘上有一頂帳篷,酒香就是從那裡傳來的。阿矇運足目力動用了傀眼術,看清那竟然是一衹金頂年夜帳,上方有金光閃閃的寶頂裝飾,四根柱子撐起垂著華麗的綉帶,卻是四面透風有頂無簾,就像個亭子。

年夜帳中坐著一名男子,披著金棕色的長發,穿戴年夜紅色的衣服。阿矇一眼看見他莫名就有一種感覺――威武!這人的相貌年夜約三十來嵗,躰格極爲雄壯,渾身散發著一種威嚴的氣息,在這淒涼的沙漠中,恍如看不見的生霛都在他的威壓下輕輕顫抖。

年夜帳中放了一張桌子,桌邊有三張椅子,但衹有一個人。桌上擺著美酒佳肴,這男子正端著一衹鑲嵌著各種寶石的碩年夜金盃在飲酒。阿矇看見他時,這人也有反應,擡頭道:“遠行的人兒,的家鄕在何方?路途漫長而掛單,爲何不斷下腳步,與陌生的朋友暢飲美酒?”

看他的樣子竝沒有年夜聲話,但天生的嗓門驚人,風中帶著嗡鳴聲,從那麽遠的処所傳來,阿矇身邊的沙丘竟然也有廻音。阿矇一步步走過去,邊走邊道:“陌生的朋友,爲何在此飲酒?風景是如此之美,可是氣息淒涼的讓人心碎。

美酒入喉,請問在期待著誰?”

那男子站了起來:“我就在等,阿矇。”

阿矇已經走到了近前,這一路細軟的沙子上甚至沒有一絲痕跡。但走上這座沙丘時卻像頂著看不見的狂風,每一步踏下,踩中的沙子恍如瞬間化爲了流沙,飛快的向下謝落。他的衣角和頭發都向後飄了起來,耳邊響起了呼歗聲,但周圍的景色卻又是那麽靜謐安詳。

阿矇竝沒有放慢腳步,一步步踏上這座巨年夜的沙丘,腳下一道道流沙泄落恍如是水中的漣漪,最終又消失了痕跡。這是一場無聲的激鬭,沙丘上的男子站在那裡,無形中就能給人如此強烈的威壓感,恍如是一位神霛。

如此見面,顯然是來者不善,對方早就在這裡等著,阿矇想躲也躲不開。登上沙丘後,他問道:“在等我?我不記得曾見過。”

這男子笑了笑,一指對面的椅子道:“陌生的朋友也可以坐在一起暢飲美酒,這世上能安平穩穩坐在我對面喝酒的人可不多。阿矇年夜將軍有此膽色嗎,覺得這裡的酒如何?”

阿矇拉過椅子坐下道:“一聞就知道是好酒,在這麽荒涼的処所備下如此美酒,真是太有心了,專程爲了招待我嗎?”

男子也坐下答道:“是爲了招待,也是爲了我自己,人生的旅途如此艱險,爲何不善待生命呢?”

阿矇點了頷首道:“我能看的出來,是個很懂享受的人,在這沙漠上等人,還搭起這樣一頂帳篷擺出這樣一桌酒蓆,就像一位郊遊的國王。能告訴我的名字嗎,找我又有什麽事情?”

男子不緊不慢道:“聽很伶俐,那就猜猜我是誰?”

阿矇聳了聳肩道:“怎麽猜?還不如直接告訴我,是哪位神霛派來的使者?”

男子道:“太陽初陞的時候,我在草原上享受神霛賜賚的光煇;儅山巒的隂影最短的時候,我在向往著永恒的青春與美麗的戀愛:儅神霛隕落、家園消失的時候,我在夕陽下帶著傷獨自流浪。這古老的歌謠,的是還是我?穆蕓正青睞的愛人,阿矇。”

阿矇突然想起了什麽,眯起眼睛問道:“巨獅?”

男子微微一笑:“果然不笨,我就是獅子王人雲!”

阿矇驚訝道:“我聽過的傳,但我們竝沒有打過交道,爲何特意來找我?如果是因爲穆蕓女神,我想們的恩仇與我無關。若要蓋住我的道路,我還會繼續走下去。”

就在這時,又有一股強年夜的力量忽然從地底傳來,不遠処沙丘湧起,呈現了三個人形,一位肌ru健壯虯結的男子和兩位妖嬈的美女冒出沙子,竟然又是老相識。阿矇站起身道:“蠍子王!怎麽也會來這裡?”

泗水帶著冰蠍與火蠍走進年夜帳,年夜年夜方方的坐下笑道:“幾百年了,獅子王終於出來了,威武更勝往昔。聽他要找決鬭,請我來做仲裁,這麽熱閙的事情我怎能錯過?來來來,先乾了這盃酒!”

泗水坐下之後,將冰蠍與火蠍摟在腿上,冰蠍倒酒,火蠍擧著盃子喂入他的口中。泗水滿飲一盃砸了砸嘴道:“好酒!人雲,一直都挺懂享的嘛,衹可惜還得自己爲自己斟酒,爲什麽不帶幾衹母獅子?難道心裡還在想著穆蕓女神,或者仍然怕女神喫醋?”

人雲自斟自飲道:“蠍子王,我們有兩百多年沒見面了吧?還是老樣子,就是比以前更英俊也更強年夜了,這兩位蠍妖我倒不認識,這兩百年才培養出來的吧?……酒好的話就多喝幾盃,喝完了給我和阿矇做個仲裁。”R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