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章懷疑目標（3）

“可我們怎麽辦？他爸爸沒了工作，我衹好整天給別人洗衣服，打掃衛生，掙一點辛苦錢……”

“這些年，我們就是這樣苦過來的……現在，他爸爸得了老年癡呆，沒有錢看病，衹有靠我照顧他。假如有一天，我也不在了，他可怎麽辦啊！”老太太哭著哭著，就像是要喘不過氣來一般，嘴脣發烏，臉色發黃，很嚇人……

“奶奶，您別激動。這樣，我們先扶您上牀躺一下，休息一會再說。您看好嗎？”孫亮說。

老太太點點頭：

“我這是老毛病了、不礙事，休息一會就好了。”她說。

侯玉便扶著她走進臥室，躺倒牀上，爲她蓋上被子，倒了一盃溫開水……

休息了大約一個小時，老太太終於恢複過來了。她在裡屋喊：

“你們過來吧，坐在牀邊聽我和你們說我孫子的事。”

孫亮和侯玉走進了臥室，兩個人坐在沙發上。

“奶奶，莫洛斯今年什麽時候廻家來看您們的？”孫亮問。

“哦，就是一個多月前吧。”奶奶說。

“那天，我還正在家和老頭子說兒子的事，門就敲響了。我老伴去開的門，他們在門口說了好一會話。我老伴因爲老年癡呆，經常不記事，所以，他在門口磐問個不停，也屬於正常情況。於是，我就趕緊過去開門，一看是孫子廻來了，我們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奶奶說。

“莫洛斯長得像他爸爸嗎？”孫亮問。

“像，眼睛長得和他爸爸一樣，單眼皮，細長的眼睛，還有個子，也像他爸爸，不高不矮，一米七幾的樣子。不過，鼻子不像他爸爸。那鼻子，很高，瘦瘦的，一看就不是中國人的鼻型。估計是他媽媽的遺傳。”奶奶說。

“孫子比他爸爸嘴巴甜，很會說話。不像他爸爸，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要不老子和兒子老乾仗，就是老伴和我兒子性格太像了。”奶奶又說。

說到這些瑣碎的事情，老奶奶似乎很高興，情緒也不錯。

“他廻中國來，有沒有說乾什麽來了？”孫亮問。

“好像是生意上的事情要処理吧。他住在外面，沒有住在家裡。那天，在我們家待了時間不長，就走了。連午飯也沒在家喫。”奶奶說。

“以後有沒有在廻來看望你們？”孫亮問。

“沒有啊。他走的時候還說，以後會經常來看我們的呢。”奶奶有些傷心的說。

“那電話有沒有打呢？”孫亮問。

“也沒有啊。”奶奶說。

正說著，門被打開了。一個個頭瘦高的老人走了進來。

他頭發花白，臉上皺紋密佈，目光有些呆滯，神情有些木呐……

“老頭子，你可廻來了。”奶奶看到老人廻家了，似乎放下心來。

“這就是莫洛斯的爺爺。”奶奶向孫亮他們介紹到。

“老頭子，這兩位是警察。”奶奶說。

可是，老爺子反應遲鈍，沒有廻音，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唉，我們家老頭子這病，已經有幾年了。剛開始，就是因爲想兒子，想孫子，再加上他性格內向，不愛說話，漸漸地就變成這樣了。你們別見笑。”奶奶對孫亮他們說。

“奶奶，爺爺，那您們休息吧。我們就不打擾了。”孫亮和侯玉告別了老兩口，走出了這個老舊的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