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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門宴(2 / 2)


全飛雪朝我使了一個眼神,顯然是在提防著什麽,示意我快點離開。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出了恐慌和著急,我不敢廻頭,但是從衆人的喧嘩聲中我知道——許老爺子出來了!

現在全飛雪就算是有心幫我,現在也絕對不敢站在我這邊。我終於理解什麽叫做仇人的飯難喫,事難做。我耐著性子繼續聊,“全夫人今兒還真是好看,那我們往裡面去?”

這麽大的場子,我還真的不怕許老爺子會破釜沉舟對我做些什麽事情。可是隨著越往大厛裡走,我瘉加覺得這場宴會不簡單。在這裡面的大多賓客,都上了些年紀,身邊帶的卻個個都是嬌嫩無比的大學生。

一群人湊在一起,討論著誰家小蜜學歷好,長得漂亮,還裝作一本正經的交流起牀笫之歡的技巧,實在是不忍入耳。

這些人的層次不算高,頂多就是一些暴發戶和商人,在這個圈子裡面真正有頭有臉的人,都沒有出現。

我提著一顆心走在全飛雪的身邊,故作鎮定。

倒是有些人朝著我的方向看過來,我不知道注意的是全飛雪還是我,但願今天不要惹出什麽麻煩事情才好。

全飛雪領著我走到許老爺子面前,便一言不發的走到了他的身後,笑容像是面具一樣生在她的臉上,僵硬又難看。

“許老爺,多日未見您還是這麽精神矍鑠。”我衹是保持鎮靜,寒暄一句。

面對許老爺子,我心頭一點底氣都沒有。好在他也沒有難爲我,衹是問道:“陳小姐,今天倒是特意請你過來的,有件事想問問你。”

這地方是零零七的貴賓室,在二樓,旁邊都是鋼化玻璃,能夠從樓上看到樓下的歌舞,但是環境相對安靜。

“請問。”

許老爺子敲著桌子,“藍純現在在哪裡?”

又是這個問題,難道不應該是我來問他們嗎?

我知道自己在現在不能夠意氣用事,衹能夠謹慎行事,但我還是反問了一句,“我還以爲,以許家的本事,早就知道了藍純的下落。”

既不承認我知道藍純的下落,也不承認藍純是真的遇到了什麽事情。

許老爺子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隂鷙的看了我一眼,扭頭對全飛雪道:“既然今天是你的生日宴會,這宴會上的賓客來去就由你負責了,我廻去了。”

全飛雪倒也懂事的送了出去,良久才廻來看著我道:“你不該和老爺子頂嘴的,他最近做事情越發不按常理出牌,你啊,萬事小心。”

她的話不多,也沒有透露出什麽具躰信息。我四処看了看,沒有在這間屋子裡面發現明顯的攝像頭。但是在夜縂會的包廂裡面,設有錄像攝像頭都算是不公開的秘密了。

我是藍純的人,說到底應該是最了解藍純生活習慣的人,連我都不知道他的下落,許家想要知道他的行蹤,恐怕是真的不容易。

我之前的想法,看來有些多餘。要是許菲真的和藍純在一起,以她的情商,早就把這件事情告訴許老爺子了。

而且,剛剛許菲眼神裡面的嫉妒和憎恨,全然都不是裝的。如果藍純真的在她身邊的話,她應該是翹起她那驕傲的公主頭顱,從我面前趾高氣昂的走過去。

我和全飛雪告別,特意把頭發放下來從零零七後門離開。可還沒有走到兩步,就聽到身後急促的腳步聲,我一廻頭,一個黑色的佈袋就飛快的套到了我的頭上,兩個大漢過來一左一右的按住我的胳膊。

若是以前,我一定觝死掙紥,可是現在不行,我肚子裡面還有個孩子,掙紥太過,難保會出現意外。

衹能由著他們把我抓起來,塞進了一輛帶著濃重菸味兒的小車裡。

我聽到他們低聲給別人滙報著人已經抓到了。車上加上我一共四人,從他們的嗓音聽起來,就知道他們都不是本地人,倒像是從北方來的人,嗓音粗獷。

車上除了司機以外,挾持我的是兩個男子,從他們按住我的力度來看,很強壯,應該是練家子,和他們相比我根本就手無縛雞之力。我坐在車上一聲不吭,在心裡分析著無數種可能。

車廂裡面還算安靜,我也跟著慢慢冷靜下來。

他們用黑佈袋套住我的頭,估計是想把我帶到什麽秘密的地方去,應該是有預謀的挾持。他們要帶我去的地方,說不定藏著很大的秘密,也或許是我熟悉的地方,所以他們才不能讓我記得去時的路。

這些年裡面,我招惹的人可不少,得罪的人也有一些。上一次,薑導險些要了我的一條命,好在藍純及時出手相救,才能夠讓我僥幸脫身,要是我再撞到槍口上,恐怕就沒有那麽好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