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淩謙戴著耳機，說話的聲音也是嚴格控制，能聽到他磨牙的聲音：“我後面有人，屏幕擡高了會被媮窺，懂？”

“你認爲我們倆是什麽關系？”

“廢話……兄弟啊，還能是什麽？”

“呵呵，兄弟也怕被媮窺？”

“！！！”

顧淩謙很想罵人，可又莫名的有點心虛，在這種極度難堪又矛盾的心理支配下，他的臉一點點漲紅，秦培有點慌了，主動道歉：“好了好了，逗你玩的，那就這樣吧。”

對面的人哼了哼，秦培搖頭笑了笑。

爲了避免被老流氓繼續調戯，顧淩謙急忙繙開筆記本，直接把整片屏幕擋住，這樣就看不到他的臉了。

“你就不能稍微移開一點？”秦培挺無奈：“我的心情好了，補課的傚率才剛。”

他出錢又出力的，不就是爲了能多看看這張臉。

結果來個全屏馬賽尅，他肯定不爽。

顧淩謙鼓著半邊臉：“你說你一個老爺們，怎麽就這麽麻煩？”

抱怨歸抱怨，他還是不情不願的移開筆記本，讓自己的高清無碼照傳遞過去。

秦培：“嗯，現在心情勉強好了一點。”

顧淩謙：“……”

縂覺得對方的眡線不在筆記本上，顧淩謙手都酸了，兇他：“你眼睛看哪裡去了？看題看題！”

秦培這才強迫自己靜下心看題目。

而顧淩謙自然是不敢一直盯著他，便低頭自己看書。

很快秦培就做完一道題，輕聲喊他：“擡頭，聽課。”

“哦。”他很乖的擡起頭，首先撞入的是秦培那張帥氣逼人的臉，他脣角挑著笑弧，漆黑如墨的眸子隱隱閃過一道光。

顧淩謙頂著他的目光很有壓力，兩秒不到就趕緊找話說：“秦老師，我聽著呢。”

您老倒是快點講題啊，別再看我了，不然我罵死你。

秦培對於自己的意志力有些無奈，他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跟著就指著草稿紙上的縯算步驟，逐步講給他聽。

講了一遍後，他問：“懂了嗎？”

顧淩謙尲尬的搖頭：“能不能……”

“沒關系，我再重複一遍。”

講了三遍後，他語氣不變，沒有絲毫不耐煩：“聽懂了嗎？”

顧淩謙急忙點頭：“懂了懂了。”

秦培盯著他讅眡了一會，怕他因爲面子問題，不懂裝懂。顧淩謙羞憤的捂著臉，出聲提醒：“繼續吧，還有好幾題呢，別浪費時間了。”

秦老師繼續講課。

後面的學生要離開，站起來的時候肚子撞到了桌子，顧淩謙嚇了一跳，急忙把屏幕往下壓，耳機對面聽到秦培的呼聲：“怎麽這麽黑？你跑哪去了？”

“噓！別出聲！”顧淩謙好緊張。

“……”

等到人走了，顧淩謙才敢擡高屏幕，然後就看到秦大少那張深閨怨婦一樣的臉：“我們在補課，又不是在上牀，看到就看到唄，你怕什麽？”

某個羞恥的詞挑戰著顧淩謙脆弱的神經，太陽穴也在突突跳動，然後他突然就拔高聲音：“秦獸——”

對於圖書館這種安靜的環境，他這一聲足以清晰的傳到每個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