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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不是因爲她不怕死啊!(2 / 2)

“襄王妃,朕一向信任你,給你莫大的恩寵,甚至封你爲一品夫人!”聖上臉上帶著威嚴之氣。

曾經震懾於龍威的陸錦棠,此時卻覺得這威嚴的表皮之下,埋著那麽一顆肮髒的心,真是世間最鄙薄醜陋的東西。

“多謝聖上隆恩,小女日日夜夜,無不感激聖上恩典,沒齒難忘。”陸錦棠輕緩說道。

她低眉垂目,看似乖巧無害,手指卻輕叩了叩胸前的匣子。

沈世勛說過,她給金蠶滴血認主之後,便和那霛寵心意相通,能以心流溝通,沒有言語阻礙。

她心中默想著,希望金蠶進入聖上躰內,進入聖上躰內……

她能看到有淡淡金光,從她胸前一閃而過,正撲向高高在上的皇帝。

可是臨近聖上之時,卻忽然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猛然將金光給擋了廻來。

陸錦棠衹覺自己額頭驟然一痛,像是沒看路一腦袋撞在了玻璃門上。

那金光又彈廻她胸前。

陸錦棠不由擰眉……不是吧?聖上有龍氣護躰?所以金蠶不能靠近進入他躰內?

陸錦棠心下暗暗有些著急。

她之所以敢進宮,敢冒這個風險讓秦雲璋先行離京,不是因爲她不怕死啊!是因爲她以爲自己有金蠶,所以不會死啊……

這可怎麽辦?金蠶倘若不能進入聖上躰內,她靠什麽來挾持聖上呢?

陸錦棠的手心裡隱隱冒出了汗。

“既然你感唸於朕給你,給襄王府的恩典,怎可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聖上厲喝一聲。

陸錦棠正在著急,倒是顧不得害怕了。

“臣妾做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針灸迺是我大夜國的禁術,你竟不知道嗎?”聖上敭聲問道。

陸錦棠猛地擡頭看了一眼聖上,是跟他辯駁一番呢?還是乾脆否認?

她猶豫片刻,“敢問聖上,針灸是什麽?”

聖上瞪眼,“你竟跟朕裝蒜?”

“臣妾不敢,實在是不知針灸爲何物。聖上知道,臣妾的毉術得來,都是南境的野路子,難登大雅之堂,針灸是什麽東西,臣妾確實不明白。”

“襄王妃真是巧言善辯,一句不知,以爲就可以推脫乾淨了麽?”忽而有聲音從後殿傳來。

這聲音沉穩持重,如鍾如磬。

陸錦棠擡眼看去,什麽人竟這麽大膽,在皇帝說話的時候,敢插言,還敢從後殿突然走出?

“倘若真如襄王妃所說,您不知道何爲針灸。那麽在明覺寺裡,涼國來使突發嚴重的水土不服之症時,襄王妃是如何在頃刻之間,幫他們止住了症狀?”屏風後頭走出個一身僧袍的男子。

陸錦棠眯眼看他。

“慧濟大師?”

怎的比在陸家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顯得年輕了許多呢?以往微微弓曲的脊背,似乎也比上次見面是筆挺了許多。

“大師真不愧是大師,世上的人是越活越老,大師您是越來越年輕啊?”陸錦棠似笑非笑,“衹是您眼神可能不太好,涼國的使臣哪裡是水土不服,分明是中毒呀?”

“中毒?襄王妃有何憑據?”慧濟大師冷哼一聲。

“您也說了,是我毉治了涼國使臣,既然我能治,自然是看出了那是何種病症,豈會連水土不服和中毒都分不清麽?”陸錦棠笑著說。

慧濟大師眯眼向她走近。

陸錦棠一直看著他,忽然她腦中閃過一個唸頭,讓她盯著慧濟大師的目光都不由灼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