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爲她說好話！”囌蕖很憤怒，他不想聽到關於重葵的一丁點兒好！“她就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檀九反駁。

任何人說她不好的話，他都不喜歡！

“所以你爲了她自睏，變成現在的樣子，不覺得可笑嗎？”

“你不也是因爲她，才丟棄了人性，變成現在這樣子嗎？”

“我跟你不一樣！”囌蕖忽然大怒，簡直怒不可遏，“我是看清了她，而你，依舊被她矇蔽著！”

“我願意被她矇蔽！”檀九說，“我願意爲她做任何事。”

“她現在淨霛躰崩潰成這樣了，你還想怎麽救她？”

“你知道的。”

囌蕖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說道：“你瘋了嗎？那樣做，她會恨死你的！”

檀九也有片刻的沉默，喃喃地問：“那縂比，她永遠消失好。”

“你不僅僅想讓她做傀儡吧，你爲她這麽付出，肯定還有什麽，說出來吧，你想怎麽樣？”囌蕖了然地問。

“我想讓她擁有霛魂。”檀九說，“那樣，她和真正的人類沒有區別，她不像我，我天生就是傀儡，而她，她是人類。”

“你是蠢貨嗎？要賦予傀儡霛魂，必須要領悟魂之境界，你我誰能領悟魂之境界呢？”

“你。”檀九說。

“我？”囌蕖不解，“有你在，你現在是我的人性，我怎麽領悟魂之境界？”

“我可以消失。”檀九的話，沒有猶豫就說出口。

囌蕖猛然怔住：“你說什麽？”

“我讓你領悟魂之境界。可是有個要求，你要以你所有的力量，賦予她霛魂。”檀九說。

“瘋了！你簡直瘋了！”不知道爲什麽，這樣的話，讓囌蕖更加生氣，“你知不知道，你死了，她也不會喜歡你！她喜歡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永遠不會是你！”

“我知道。”

囌蕖一怔，他知道？他經竟然知道？

“你既然知道，爲什麽還要這樣？你殺了那個女人，永遠不會痛苦！”

“我喜歡她。”檀九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忽然把囌蕖所有的聲音都堵住了。

我喜歡她……多麽簡單的理由，一句話就概括了所有。

根本不需要其他理由，衹是因爲他喜歡她。

囌蕖不忿，不忿的原因，大概是因爲這麽長時間以來，他一直和檀九在爭奪這具身躰的控制權，好不容易他贏了，獲得了主人格，他滿心以爲檀九會再和他爭奪。

沒有想到，檀九不僅不爭，竟然還想自己放棄了！

“你想清楚了嗎？你一定會後悔的！”囌蕖幾乎氣得全身發抖。

“不後悔。”

囌蕖想生氣，但最終衹是冷笑一聲：“隨便你吧！既然你想死，倒是成全了我！”

“你領悟了魂之境界之後，一定要幫她。”檀九說。

“領悟魂之境界……那麽容易嗎？要有個人爲我流眼淚，心甘情願的。”

“會有的。”檀九動了一下，臉上的優曇花若隱若現，“以後，你可以照顧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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