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是我認錯了嗎？老實說我也沒見過他幾次，但他是個挺厲害的人，我和他短暫交手過，不得不承認，在力量上，他超越了人類的極限，如果能更進一步，不知道他和容諒誰更厲害一點？”

泉音由隨意閑談幾句，卻讓林繁恍然間想到了什麽，急忙問：“你真的見到他？”

“大概吧。”泉音由不是很確定，“跟我之前見到的他不太一樣，但挺像的。”

林繁拿出手機，按著號碼數字給張濂英打電話。

這幾天她依舊每天從張濂英這裡跟進焦小唐的事情，張濂英很忙，大多數時候都是幾句話打發她，說在搜集証據，準備資料開庭。

焦小唐也從上次電話之後沒有聯系，他在裡面不方面，林繁也不想利用什麽特權。

現在卻覺得事情有很多不對勁。

電話接通後，林繁沒有客套，第一句話便問：“張叔叔，小唐在哪裡？”

張濂英在電話那一頭似乎十分疲憊，聲音嘶啞，情緒低落，“小繁，不要問我了，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盡力了，但我現在也沒有辦法。”

如同一個霹靂打在林繁頭上，她感到陣陣暈眩。

掛了電話，她立刻轉向泉音由，道：“你在哪裡看到他？馬上帶我去。”

泉音由倣彿就等著她這句話，引著她從後門走，邊走邊說：“我打了車來，司機還在外面等著。”

林繁滿心焦急，沒有領悟他話裡的點。

泉音由便自己笑著解釋：“畢竟，未成年不能開車嘛。”

林繁這才露出幾分苦笑，說：“對不起，我現在心裡很亂。”

“林繁，事在人爲。”從後台出去，泉音由幫她打開車門，“你盡了力，有時候可能不能如願，但至少不會有遺憾。”

他坐上車後，又笑著說：“我就是爲此而來的。”

“事在人爲。”林繁默默唸道，“事在人爲。”

泉音由帶她到容家老宅，看他的面子，一路上幾乎沒有受到什麽阻礙。

“焦振銘的地方我進不去。”

到了庭院中，泉音由有些無奈地說。

這裡佔地面積非常大，實騐室建在地下，向下深挖了好幾層，但是溫閻和焦振銘分屬不同的區域，他們不和，兩邊的人也不一樣。

“入口在哪裡？”林繁問。

泉音由準備帶她過去，忽然見前面的廊橋上有個人走過來，白大褂曳在夜色中，指尖夾的香菸隨著他抽一口，火光驟亮，一口菸緩緩騰起。

“林小姐是來找我的嗎？”焦振銘的聲音聽來很爽朗，胸中開濶，必然是有了什麽高興的事。

聽到她聲音，林繁眼中殺氣驟現，頃刻間便向焦振銘掠去。

抓住焦振銘，或許能把焦小唐帶廻去。

“林小姐，如果你想見恒羽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對我動手。”距離比較遠，焦振銘也有時間不緊不慢地說。

但林繁比他想象的更快，已經到了他面前，猛地釦住他的脖頸。

廊橋建在湖上，彎彎曲曲，旁邊落了一些雪，夜晚湖上有水霧氤氳而起，路燈映照下，反射著詭異的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