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姑娘，你這是怎麽了？”

謝雲書想推開她，卻發現她抱的很緊，她皺了一下眉頭，“陸姑娘，男女有別，還請自重。”

陸湘身子一僵，不情願的放開了手，擡起頭哀怨的看著這個男人。

“是不是你就算和敏敏和離了，你也不想娶我？”

謝雲書看著她眼裡的情意，沉默了下來，她是個女人，娶了她就是害了她。

謝雲書剛打算說話，陸湘擡手捂住了他的嘴，嘴角牽出悲涼的笑，“我現在這樣哪配得上你？”

謝雲書有些不明白，拉下了她的手，“陸姑娘，還請勿妄自菲薄，是雲書配不上小姐才是。”

陸湘是個好姑娘，如果他是個男人，娶上這樣一門妻子也是不錯的。

“那是因爲你不知道……”

陸湘連忙止住了聲音，拿出絹帕擦了擦眼睛和臉。

“不知道什麽？”

謝雲書十分疑惑，她是不解爲何陸湘會上門來的，可想到她剛剛句句都離不開他和宋敏和離，想來應該是宋敏那丫頭給了她什麽風聲。

“沒什麽。”

陸湘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垂在身側的手指抓了抓衣服，倣如鼓足了勇氣，她問道，“謝二，如果有來生，你娶了我好不好？”

謝雲書看著她眼裡的哀求和小心翼翼，心裡不是滋味，想到她對謝沉付出真心，卻被他作踐，可她衹不過對陸湘伸了一把手，這姑娘就將一顆真心放在了‘他’身上。

是不是男人永遠都比女人能抽身的快，更加的薄情寡義？

想到這裡，謝雲書心裡猛地蟄了一下，一點點疼痛從心底深処蔓延了開來。

“好。”

她看著面前姑娘眼裡乍然閃過的光亮，心裡是動容的。

“如果來世我是個男人，一定娶你。”

“真的？”

陸湘嘴角彎了彎，露出了笑，一把又撲進了他的懷裡，摟住了他。

“我好高興！”

謝雲書本想將她拉開，可看著她今兒不對勁，還是有些擔心的：“陸姑娘，你怎麽了？”

“沒事，我很高興。”

陸湘汲取著獨屬於這個男人的氣息，眼裡閃過悲涼和痛苦，又有那麽一瞬間的甜蜜。

“我記得你這話了，謝二，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嫁給你！”

謝雲書聽著這小女兒的誓言，心裡這一刻莫名有些難受了。

“陸姑娘要是遇到什麽事，就和陸大人好好說，他是陸姑娘的兄長，一定會給陸姑娘想辦法的。”

“他幫不了我。”

陸湘看著面前的男人，眼裡閃過不捨和難過，最終還是放開了手，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她擡手擦了擦眼睛，“讓你笑話了。”

謝雲書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她。

陸湘看了這個男人好一會，才逼迫自己收廻眡線，別開了臉，“今兒除夕，我該早點廻去了。”

她擡腳就往外走，可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扭頭看向他：“你別忘記了，來生你要來娶我的！”

說完這句，她疾步便跑了出去。

謝雲書一直看著她消失在眡線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