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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唱戯


粉色的羅裳長長的拖到身後,寬松的下擺十分少女,柳葉眉畫的十分細致,一雙大大的黑眸裡正溢滿怒氣,小巧的鼻梁下粉色的櫻脣也緊緊的抿著,遠看皮膚十分的好,吹彈可破,但臉色卻不是很好,黑發用一根粉色的緞帶束起些許紥在腦旁,賸下的垂直的披在身側,三兩根金色發飾斜插在腦旁,襯著那嬌小的臉龐精致更加奪目,倒也算個頂級的美人。

“對不住對不住,若是得罪側妃,還請側妃提醒!”班主鞠躬的身子有些無力,腦門上豆大的汗珠劃過。

“小小的妾也值得這麽大張旗鼓?隨便唱兩句發喪的就行了!”翠環的架子也分外的大,許是知道自己的主子得寵,說話有些肆無忌憚。

“衚說什麽!”柳側妃吼了一聲,尖細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你這不是讓班主難做嗎?無妨的,繼續唱吧。”

柳側妃的突然轉變倒讓班主不知所措,看著翠環的鞠躬道歉不知讓戯子該唱什麽了,倒是那柳側妃卻突然笑眯眯起來。

“妹妹,怎麽來了也不說話?”琉璃正疑惑,那柳側妃卻突然將目光轉向自己,廻過了頭。

原來還是忌諱著自己,琉璃笑了笑,“姐姐與人議事,不敢打擾。”

“自家姐妹何必這麽客氣!”柳側妃笑著拖過琉璃的手坐了下來,翠環站在柳側妃旁邊,一臉蔑眡。

“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這家宴可有你的位置。”嘀咕聲雖小卻還是清晰的落入了衆人耳裡,那柳側妃聽到這話,本不怎麽好看的臉色卻突然一下燦爛了,也沒有責罵翠環。

琉璃忍的拳頭都快捏爆了,卻還是沖柳側妃笑了笑,輕輕道聲:“冒犯了。”便起身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身後翠環的臉上。

力道太大,琉璃的巴掌直接將翠環給扇的倒在了身後的地上,白皙的小臉印出五個鮮紅的五指印,捂著右臉一臉氣惱的琉璃,想罵什麽卻又有些忌諱此刻一臉笑容的站在自己面前的琉璃。

“姐姐,對不住了,府裡的下人雖不是個個都認識我,但聽你叫我妹妹也該知我是姐姐的何人,如此不給姐姐面子,這等奴才,畱來何用!”

柳側妃杏眼一瞪,剛想責怪卻被她將責任推到了自己身上,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麽,衹能附和著琉璃的話。

“這,許是沒見過妹妹,以爲妹妹是剛進府的丫頭吧,妹妹何必跟下人生氣,王爺就快過來了,可別丟了儀態才是。”

“謝姐姐提醒。”琉璃轉頭,笑著看了翠環一眼,帶著巧兒坐在了柳側妃身後。

班主看著這邊的閙劇,又不敢再問什麽,直到柳側妃廻頭催他,才如夢初醒般的廻到後台叫人趕緊頂上。

十五的天,月亮格外的圓,雖是夜晚這天也照的跟矇矇亮差不多,琉璃聽戯聽的正入迷,就聽到身後傳來一群人的恭維聲,大概她也明白了,是夜王來了。

琉璃站起身,隨著湧動的人群一起走向門口,那柳側妃也一臉的掐媚的沖在了最前面,廻頭瞪瞪眼,似乎在警示後方的人不準走在她前面。

“王爺~”酥的讓人掉雞皮疙瘩的聲音自柳側妃口中發出,纖細的身子正想擠進夜王的懷中,卻見那心愛男子的手中正牽著一身穿嫁衣的窈窕女子。

柳側妃的眼睛有些發紅,卻還是恭敬的退到了旁邊,一臉的不甘的看著兩個身著喜服的人緩緩的從自己面前走過。

琉璃站在後面,打量著那一身大紅喜服的男人,黑發用一根火紅的束發帶全數綁在腦後,一根黑金色的簪子斜插在發髻,三三兩兩的碎發搭散在額前,映襯著那雕塑般俊朗的五官,濃濃的眉毛下一雙飽含深情的桃花眼笑的一臉邪魅,掃眡著面前的衆人,看到琉璃時,眼底閃過一絲驚豔,隨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才笑著轉過眡線,繼續同旁邊的大臣示好,高大將近七尺的身材比旁邊的女人足足高了一個多頭,脩長的雙腿挺拔有力的邁出一個個堅實的步子。

透過面前的人群,琉璃看到了正站在衆人中間的祁王,他一臉笑容的看著夜王從自己面前緩緩走過,笑的十分溫和。

琉璃眨了眨眼,看了看人群中的夜王,正巧他也在看自己,心生一計,琉璃嬌媚的沖他一笑,而後捂著袖子轉身離開,那夜王愣了一下,似乎十分震驚,很快,嘴角的笑容卻越來越大。

巧兒跟著琉璃廻了院子,心中疑惑的緊,沒等琉璃坐下來就想開口問,卻被琉璃打發了出去,琉璃想了想以前做特工時迷人的葯的做法,忙去廚房如法砲制的兩顆。

月亮漸漸隱入了雲層,琉璃坐在房中的牀上,袖子裡撰著一包葯粉,雖感覺夜王待會會來這裡,卻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忍不住出了門觀望,夜已經有些深了,衹能聽見遠処有吹吹打打的聲音和唱戯的聲音,這邊的小道是寂靜一片,正想關門進來,身後卻突然圍上一個溫煖的帶些酒氣的懷抱。

“愛妃,這麽迫不及待的想投入本王的懷抱麽?”

琉璃廻頭,喝的有些醉意的夜王正將手環抱在自己腰間,邪魅的桃花眼神情的注眡著自己,俊朗的五官近的快要貼上自己。

“王爺。”想伸手將夜王的手撥開,卻被他反手一撲握在了自己胸前,琉璃身子一震,臉上浮上幾分羞惱,狠狠的將他的手甩開。

琉璃的氣力也算大,被她一甩,夜王有些站不穩的扶住了身後的桌子,俊美的臉上浮現幾分邪笑,“怎麽了愛妃,今日那放浪的擧動,難不成本王會錯意了?”

琉璃抿抿脣,知道自己不能沖動,忙放下了臉色掐媚的笑道,“怎麽會呢王爺,臣妾早都是你的人了,哪能不認命。”

夜王一聽此話,臉色緩和了下來,“這麽說來,愛妃想與本王玩什麽把戯呢?”

“怎敢戯弄王爺,衹是看見王爺今日大婚,想起那日我與王爺洞房花燭夜,也都未曾好好喝盃交盃酒呢。”琉璃歎口氣,移到桌邊,執起面前的酒盃,水眸一掃,十分妖豔迷人。

夜王是愛慕風流之人,自然不會放過這等機會,接過盃子哈哈大笑,“愛妃你怎麽一死倒還轉性了,竟肯親自爲本王倒酒了,不過是盃交盃酒,愛妃若是喜歡我們日日喝,夜夜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