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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6)(1 / 2)





  黑猫也凑近他的手边,脑袋在他掌心蹭了蹭。

  他心领神会,揉揉黑猫的头,后者微微眯眼,似十分享受他的抚触。

  蔺宇阳叹出一口气,轻点白猫脑袋,唤了一声:师尊......

  白猫眯着眼,往他怀里一钻,又蹭了蹭,软茸茸的毛球轻触到他的脖颈间,有些麻痒感。

  他一把拎起白猫的后颈,悬在面前,小猫立即老实了,他直直地盯着小猫那铜铃般的眼珠,阴沉的脸上目光却异常柔和,别闹。

  小猫喵喵地唤了两声。

  他将其轻放于一旁的屋檐上,挥了挥手示意其离开,可白猫却发出一声喵,撑着前肢端坐他面前寸步不离。

  他无声地扬笑,你一点也不像师尊。

  此时黑猫凑了过来,伸出舌头舔起白猫的脖颈,后者一幅十分享受的模样。

  蔺宇阳就这么看着两团毛球在他眼前翻滚玩闹,眸色深沉轻柔。

  此时一个轻快的声音从下方的屋内传出,一袭青衫人影踱出门外,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道:我没辙了,告辞!

  蔺宇阳闻言目光一凛,闪身来到那人身前。

  正欲离开的叶青眼见他挡在面前,轻啧了一声,挥手道:让让。

  师叔要走?

  只见叶青摊开双手,无奈道:病人不配合,神仙也难救,我没办法,你另请高明吧。

  师尊?

  蔺宇阳疑惑问道,却见对方点点头。

  他一把拦下叶青道:师叔别走,师尊那,我来想办法。

  叶青轻啧了一声,丢下一枚传音符道:何时他肯老实开口了,你再唤我。说完便闪身消失。

  *

  白景轩的病情令蔺宇阳心忧,他本想劝说几句,可别院的院门却一直紧锁,还上了一道结界。

  他沉下口气,传音道:师尊,您若是不遵医嘱,教弟子如何能够放心?

  你走吧,为师不想看见你。白景轩盘膝端坐房内,闭眼传音道。

  院门外那道熟悉的气息时刻萦绕着,令白景轩浑身不自在。

  他只要一闭眼,蔺宇阳的一张俊脸就出现在脑海里,连带着那个吻也久久萦绕挥之不去。

  他浑身一震,强迫自己沉静下来。

  静心,摒除杂念,他告诉自己。

  可思绪却因时刻感应到的那道气息而陷入混乱。

  他调匀呼吸,强迫自己入定。

  以往他能够随心所欲地入定,可如今却费了好大功夫清除杂念,许久后才终于感到灵台清澈明净起来。

  许久之后院外之人叹了口气,好吧,师尊好生歇息,弟子不打扰了。

  可白景轩却陷入了入定状态,并未听见这句。

  不知过了多久,待他终于感到身心一片舒畅,心情平复时,再次睁眼,发觉一直萦绕着的那道气息却消失了。

  他微露疑惑,蔺宇阳走了吗?

  他缓缓踱步至门外,见院子里也是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

  果然走了。

  不知为何,他松下口气的同时竟然隐约有一丝失落感。

  甚至......有一丝不满。

  想明白这一点后他忽然面色一滞,他在不满什么?

  他嗔了自己一句,地转身回房内。

  原本他的内心就像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可蔺宇阳却往这潭死水里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漾起了层层涟漪,久久不散。

  这样下去不行,他需要静心。

  他默默颔首,心道不来最好,他正需要闭关,以清除杂念。

  若是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算是平静,每日侍从会送来蔺宇阳精心准备的饭菜,他不想见的人也确实不再出现。

  可数日后白景轩却发觉了不对劲。

  他沉着脸,放下筷子,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侍从布菜的动作顿了一下,天尊是指何事?

  白景轩不想提起那可气的家伙,可好奇心又占据了上风,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勉为其难地道:这菜......不是他做的。

  侍从面露难色,谷主最近......有些忙。

  忙?

  白景轩忽然有些担忧,忙着查下毒的幕后主使?

  若是查到了,会如何?

  想到之前蔺宇阳说过要清扫冥天宗,他忽地站起身,他在哪,我要见他。

  *

  主殿院外传来一阵惨叫声。

  蔺宇阳扶着前胸,唇色有些苍白地坐于高座上,冷眼看着被阵法束缚悬在半空的人影。

  无数尖针围绕着那人,尖锐的针眼倒映在其恐惧的瞳仁里。

  千机堂的暗器。他说时声音冰冷,倒挺聪明。

  那人咬牙发出一声呜。

  一旁池文越剑已在手,指着他切齿道:竟敢暗伤谷主,这梅花针便奉还给你!若再不从实招来,我要你千刀万剐!

  密密麻麻的尖锐的针眼逼近至眼前。

  那人浑身一颤,衣衫已被汗水浸透,有气无力地道:我说......

  是......华真人......

  蔺宇阳眉梢一挑,之前被撤职派往外门的前任戒律堂首座?

  他沉吟道:只他一人如何成事?你休要避重就轻。说着目光一凛,针尖嗖地再进一寸,几乎紧贴着对方的瞳仁。

  那人吓得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地道:还有......前任回春堂首座方真人。

  蔺宇阳冷笑了一下,的确,若无回春堂参与,断没有这么高明的制毒手笔。

  又问道:没有与外派狼狈为奸?

  外派的事,我实属不清......

  不过不用说他也都猜到了,华微宗温诚虽成了废人,却始终不忘为他的儿子复仇,沧海宗又与华微宗是姻亲,怎能不帮忙呢?

  若无这两个宗门的奸细趁师尊不在时对那几个老蠢货吹耳旁风,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师尊下手。

  而书圣本人心直气傲,不过是这些家伙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推出来的挡箭牌罢了。

  也许他是真心为维护正道声誉,却不曾想成了别人的手中剑。

  蔺宇阳很快就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推测了个八九不离十。

  于是微咬下唇,心道该干点大事了。

  这时有侍从通传说天尊正往这边来,他旋即冲池文越使了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立即撤下阵法,又冲侍卫们挥挥手,那名冥天宗弟子便立即被收押下去。

  而蔺宇阳早已一个闪身回到房内。

  他迅速褪去外衫只留中衣,又伸出二指在胸前一点,原本用于止疼的点穴术被解除,旋即一阵剧烈的痛感袭来,他轻啧了一声蹙紧眉头,随后躺卧榻上。

  又冲池文越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后者打量一眼后冲他点点头,又伸出一个大拇指。

  他这才放心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