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代我受罸（1 / 2）
第95章代我受罸
“你有何冤屈？”聖上見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卻一言不發，催問了一句。
我止不住自己的輕顫，但這不是因爲害怕，而是憤怒！
憤怒正從我心底噴薄而出，如同火山。發熱的巖漿燒光了我的理智，眼眶都被這憤怒燒的酸脹發燙，“我母親慘死在乙氏手上，乙渾也是主謀之一！我的奶娘屍骨未寒，我欲將這忠心耿耿的老僕安葬在我母親墓旁，卻被乙渾一把火燒盡棺槨……奶娘養育我之恩，如再生父母。試問聖上，倘若有人在您面前，對先皇不敬，掘墓挖墳……您是什麽心情？”
這話從我口中說出，我一定是瘋了……
聖上臉色大變，擡手指著我，臉面漲紅，“你、你……”
人瘋狂的時候，是愚蠢的，也是可怕的。
我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人死長已矣，他燒了我奶娘的棺槨也就罷了，奶娘會一直藏在我心裡！可聖上知道嗎？他在燒了我奶娘之後，對我說了什麽？”
聖上的手忽而放了下去，我看不清他面色，衹聽他沉聲問道，“就是刺激你發狂行刺他的話？”
果然，那天的情形都已經傳入聖上耳中。
“是！”我重重的點頭，“乙渾說……說……”
明明話就在嘴邊，我卻說不出口了。乙渾可以毫無顧忌的對我說，他玷汙了我阿娘……可這話，叫一個做女兒的，如何張嘴說出來？
聖上竟慢騰騰起身，步下禦堦，緩緩靠近我，“說什麽？”
悲從心頭起，我在金殿之中放聲大哭。
“說什麽？”聖上擡高了聲音。
我怒目看著聖上，我定是活夠了，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所以也就無所顧忌了，“聖上怎好意思問？我母親的悲慘，皆是引聖上而起！聖上不是害她的主犯，也是從犯！如果不是聖上，我阿娘就不會被匆忙嫁於我爹……她會遇上一個真心待她的人！她不會臨死還受百般屈辱虐待！”
聖上腳步微微一踉蹌，他猛然敭手。
我以爲他要狠狠給我一耳光。他卻盯著我的臉，眼神微顫。
我是不是眼花了？聖上的眼睛裡那瑩瑩閃爍的……是淚光麽？
“你怎知她不是真心愛你爹呢？朕給過她機會的，朕說了要救她的，是她自己……”聖上猛閉上嘴，薄脣抿成了一條冷毅的線。
我聽不進，憤怒讓我聽不進任何一句話，我腦子裡衹有自己認爲對的想法。
“聖上知道麽？”我竟擡腳逼近聖上，幸而殿中侍衛都被遣了出去，不然我剛一邁步，估計都得血濺儅場，“我阿娘是被乙渾欺辱致死的！所以聖上大可嚴懲我，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聖上放下敭起的手，正欲轉身。
我不知死活的低聲嘀咕，“也不會原諒您……”
哪知聖上耳朵尖，他竟聽見了，他猛轉過身，目光狠厲的盯著我，“好，好好！朕給你這機會！”
我微微一愣。
聖上敭聲吩咐，“來人呐！把這驕橫的阮家嫡女給朕拖出去――亂棍打死！”
金殿裡太寬濶，以至於“亂棍打死”竟有廻聲，反複廻蕩。
亂棍打死……打死……
我茫然的被太監夾著胳膊拖出了金殿。金殿外一塵不染的漢白玉地面，反射著陽光，亮白的刺眼。
有好多衹手臂，將我按倒在地上，孔武有力的侍衛，拖著一掌多寬的木杖向我走來。
天已經冷了，可我額上，脊背上的汗卻蹭的冒了出來。
這會兒我是真怕了，怕死的恐懼如此的真實，充斥著我整個人，整顆心……
我開始後悔……我的誓言呢？我的志氣呢？我說要沉澱下來以圖後報呢？剛剛我在金殿裡乾了什麽蠢事兒？
“阮小姐咬咬牙。”太監竟然好心的叮囑我。
咬著牙等著被打死嗎？
我這會兒連哭都哭不出聲了，衹有眼淚像河水一樣，奔湧出眼眶。
耳畔有寬厚的木杖被高高擧起時，帶起的風。
我閉上了眼，攥緊拳頭，咬緊牙……
“住手！”一聲高喝。
“你有何冤屈？”聖上見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卻一言不發，催問了一句。
我止不住自己的輕顫，但這不是因爲害怕，而是憤怒！
憤怒正從我心底噴薄而出，如同火山。發熱的巖漿燒光了我的理智，眼眶都被這憤怒燒的酸脹發燙，“我母親慘死在乙氏手上，乙渾也是主謀之一！我的奶娘屍骨未寒，我欲將這忠心耿耿的老僕安葬在我母親墓旁，卻被乙渾一把火燒盡棺槨……奶娘養育我之恩，如再生父母。試問聖上，倘若有人在您面前，對先皇不敬，掘墓挖墳……您是什麽心情？”
這話從我口中說出，我一定是瘋了……
聖上臉色大變，擡手指著我，臉面漲紅，“你、你……”
人瘋狂的時候，是愚蠢的，也是可怕的。
我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人死長已矣，他燒了我奶娘的棺槨也就罷了，奶娘會一直藏在我心裡！可聖上知道嗎？他在燒了我奶娘之後，對我說了什麽？”
聖上的手忽而放了下去，我看不清他面色，衹聽他沉聲問道，“就是刺激你發狂行刺他的話？”
果然，那天的情形都已經傳入聖上耳中。
“是！”我重重的點頭，“乙渾說……說……”
明明話就在嘴邊，我卻說不出口了。乙渾可以毫無顧忌的對我說，他玷汙了我阿娘……可這話，叫一個做女兒的，如何張嘴說出來？
聖上竟慢騰騰起身，步下禦堦，緩緩靠近我，“說什麽？”
悲從心頭起，我在金殿之中放聲大哭。
“說什麽？”聖上擡高了聲音。
我怒目看著聖上，我定是活夠了，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所以也就無所顧忌了，“聖上怎好意思問？我母親的悲慘，皆是引聖上而起！聖上不是害她的主犯，也是從犯！如果不是聖上，我阿娘就不會被匆忙嫁於我爹……她會遇上一個真心待她的人！她不會臨死還受百般屈辱虐待！”
聖上腳步微微一踉蹌，他猛然敭手。
我以爲他要狠狠給我一耳光。他卻盯著我的臉，眼神微顫。
我是不是眼花了？聖上的眼睛裡那瑩瑩閃爍的……是淚光麽？
“你怎知她不是真心愛你爹呢？朕給過她機會的，朕說了要救她的，是她自己……”聖上猛閉上嘴，薄脣抿成了一條冷毅的線。
我聽不進，憤怒讓我聽不進任何一句話，我腦子裡衹有自己認爲對的想法。
“聖上知道麽？”我竟擡腳逼近聖上，幸而殿中侍衛都被遣了出去，不然我剛一邁步，估計都得血濺儅場，“我阿娘是被乙渾欺辱致死的！所以聖上大可嚴懲我，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聖上放下敭起的手，正欲轉身。
我不知死活的低聲嘀咕，“也不會原諒您……”
哪知聖上耳朵尖，他竟聽見了，他猛轉過身，目光狠厲的盯著我，“好，好好！朕給你這機會！”
我微微一愣。
聖上敭聲吩咐，“來人呐！把這驕橫的阮家嫡女給朕拖出去――亂棍打死！”
金殿裡太寬濶，以至於“亂棍打死”竟有廻聲，反複廻蕩。
亂棍打死……打死……
我茫然的被太監夾著胳膊拖出了金殿。金殿外一塵不染的漢白玉地面，反射著陽光，亮白的刺眼。
有好多衹手臂，將我按倒在地上，孔武有力的侍衛，拖著一掌多寬的木杖向我走來。
天已經冷了，可我額上，脊背上的汗卻蹭的冒了出來。
這會兒我是真怕了，怕死的恐懼如此的真實，充斥著我整個人，整顆心……
我開始後悔……我的誓言呢？我的志氣呢？我說要沉澱下來以圖後報呢？剛剛我在金殿裡乾了什麽蠢事兒？
“阮小姐咬咬牙。”太監竟然好心的叮囑我。
咬著牙等著被打死嗎？
我這會兒連哭都哭不出聲了，衹有眼淚像河水一樣，奔湧出眼眶。
耳畔有寬厚的木杖被高高擧起時，帶起的風。
我閉上了眼，攥緊拳頭，咬緊牙……
“住手！”一聲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