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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O一章直禀圣上(1 / 2)

第二O一章直禀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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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当璃清的双眸冷下并且钻定于身上,李华展险些以为下一刻龙颜将怒,他这一条老命可能就得交代在这儿。可是没有,璃清的眸色虽然沉冷了下来,不过也没有动怒之意,便是冷着眸眼那般阴审之后,璃清道。

“当年那逆党之事,朕自当记得,不过朕也记得当初乃是下了旨命,这一件事若是何人再提,朕必重罚。老司天可是离朝久了,还是上了年岁将朕的话给忘了”

问询,乃是问询之意,不过那话中的阴冷之感可为减分毫,璃清便是这样一种人,若是对你未起杀心倒也还好,至少面上噙挂着温情的笑,叫人不觉天威难挡。可是只要有人逆了他的意,又或者叫他动了怒杀之心,那顿时沉下的肃杀之气足以叫人不敢重声吐息,便是恐了下一刻自己的脑袋就要离了颈部。

倾氏一族,可以是璃清心中最不可碰触的逆鳞,李华展如今提及自当是在挑衅圣上的底线。也算是自幼看着璃清长大的朝中老臣,李华展如何不知璃清的性子,只是眼下的他纵是深知自己触了陛下龙逆,这一件事也得继续下去。

便是下了意识往着旁侧懒坐于侧位的丽德妃,李华展续道:“老臣自当记得陛下当年的旨意,只是如今有一事,叫老臣不得不重提这件逆案。”

“不得不提老司天这话朕倒是有些听不明了,不得不提。有何缘由能叫老司天千里归朝忤逆朕重提当年之事老司天的不得不提,朕倒是想听听了。”

李华展的这一番话实在怪得紧,纵是璃清现下如何动着怒意,他也想听听李华展这一份不得不提,便是见着璃清询后,李华展揖礼禀道:“陛下,老臣虽已辞官告老,可这天象之事,老臣也是看了一辈子,实在弃不得。当年倾氏逆党手握重权。已是势逼紫微星。动我姜国国运,老臣观象占算得那天命之道,众位臣将鼎力才将这恶势除去。老臣本以为那般便能将逆党一应拔除,改势于正轨庇我姜国荣盛。谁知老臣当年所算还是有着纰漏。这天象”

话至了此处下意识停了顿。见着璃清并未出言问询。李华展便是强咽口中津唾后而后再禀续道:“前些时日老臣偶然起兴,再卜天算,谁知算得当年那颗祸星仍是渐逼紫微。越有强动之势。老臣虽已不在朝为官,不过老臣这心里头还是记着陛下,心思陛下安危,老臣难寝难安,便书信求了德妃娘娘带了老臣入宫,老臣当面禀陛下,倾氏余孽又重归了。”

最后一句可是尽了心力,便是一语高声道后李华展径直拜跪于殿堂上,而后行了跪拜大礼。他这一拜,如了重击般磕撞于殿内众人心头,便是余善的面色早是露了恐。

璃清还未登基前余善便在他身侧侍奉着,这当年的事他也是清的,便是清楚一切故而在听到李华展道言倾氏余孽又回来时,他的心中宛如重击。心中猛的发颤,余善下意识朝着圣上之处看去,果不其然在听到李华展禀了那样的话语,璃清也是有了异样。

面上虽然还是沉凛着,可璃清搁于案台上的手却阻拽得极紧,手上的青筋已是显见,璃清未言也未命李华展起身,便是坐于上位沉眸看着,那般审了半晌之后璃清看着李华展,道。

“老司天,逆党余孽重归,这样的话言,老司天没断错”

不需要多么冷厉的言语,有时只是那冷冷的一番询问便足以叫闻者恐了心,璃清的问询,声不重,却字字钻刻进李华展心中。跪拜于殿下,因是低伏李华展此时的面色无人看清,便是因了璃清的询问顿了些许,这样半晌的顿静后,李华展再道。

“倾歌倾舞倾天下,误君误国误苍生。老臣当年占断出来的天命自然不会有误,倾氏逆党一日不根除,我姜国必有祸乱,老臣所言句句皆是实,还望陛下明思。”

已是有了拜求之意,李华展字字皆是咳血而出,他与天算了一辈子,所占之事不计其数,却只有这一件事,道得极明,也极其坚定。

李华展是在用命奏禀倾氏余党重归之事,便是冲着他那字字咳了血,也叫人难生疑心。又是长时间的沉凝,便是整个延英殿已陷入难言的死静,璃清开口道。

“既然老司天禀言倾氏余孽重归,那老司天倒是于朕知晓,那余孽如今身在何处。”李华展会算,既然能算他到想知道,这余孽究竟在何处。璃清问询,李华展却是噤言,仍是跪于那儿久久不见回应,便是待着璃清又续询了一次,李华展这才道。

“陛下,那人已经入了宫。”

“放肆。”此语落后璃清当即动了怒,重拍案台,那击拍出的重声叫李华展的身子更是伏了不少,便是连着余善也不敢出言,候于旁侧屈身弯伏。李华展直言那余孽如今已入了宫,便是直指后宫妃嫔之中藏有祸世余孽,这后宫的嫔妃乃是璃清的女人,岂能由着一个臣官这般无妄指责。便是因了李华展之语,璃清动了怒,圣上盛怒之时自当无人敢在此时出声,不过丽德妃却非常人,便是见着璃清因了此语动了怒意,丽德妃当下起了身,随后欠身道。

“陛下何须如此动怒,老司天之语,依了臣妾看来,到是真了。”

“德妃此话何意,莫非德妃也觉着朕的后宫藏于祸乱朝纲之人。”便是问后丽德妃应道:“陛下,若是臣妾真这般觉着,陛下可信”旁人皆是不敢在璃清动怒时逆了他的心意,便只有丽德妃向来敢这般,李华展之语。显然璃清是不悦的,可丽德妃却偏在圣上起怒时那般应回。当下叫璃清的心又压沉些许,便是凛着眸看着丽德妃,璃清道。

“德妃,这无凭无据,纵然你是朕的德妃,也不可妄言。”话音落后见着丽德妃略欠了身,随后道:“凭据,要凭据,臣妾还真拿不出来。不过陛下可还记得先前臣妾宫中闯入的那一名刺客。”

这件事不过月前之事。加之秦疏酒身侧的宫俾还因了这事负了伤,故而璃清记得极清,当下便是应了,不知此事丽德妃为何询了这事。璃清出声问道:“这事朕自然记得。德妃为何提及这事”

“提及这事是因那行刺之人。臣妾近来对一事极其在意,故而就命了人严寻,这费了诸多心思好不容易找到个事关之人。结果倒是好了。竟叫人一脖子给抹了。”

丽德妃宫中死了个人,这件事璃清到是不知,当下神色微凛而后正言道:“德妃这是查的何事,竟还将人带入宫中”便是询后见着德妃应道:“不过是件不打紧的事,现如今人都死了,陛下也就莫要为那等草芥之人多费心思。臣妾所要禀的也不是那样一名草芥,而是那日入宫暗行之人。”

“那日入宫行刺之人可有何处叫爱妃这般留心。”

“那人叫臣妾留心之处可多了去了,当日臣妾虽未与那人交手,不过那人叫内侍们困于院亭时臣妾可在一旁看着。那个人的身法臣妾可看得真真的,陛下可知,在瞧见那人时,臣妾想到谁”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