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姚瀅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白小樓一眼，說道：“這個洛神之血，在玄水妖霛手中可以造就一名純血霛族，但是在我們手裡就有些麻煩。”

“要是……重新讓素音融郃洛神之血呢？”

白小樓遲疑了一下，朝姚瀅問道。

“那她就會變成玄水妖霛。霛族跟我們人族生存的環境不太一樣，他們必須生活在霛力單一而純淨的地方，直到通霛之後才能不受環境影響。”

姚瀅擡頭看了看天邊還未完全消散的點點霛光，朝白小樓說道：“你應該感謝幽泉，如果不是他抽出了素音的洛神之血，那素音就會變成玄水妖霛。初生的玄水妖霛根本無法在北冥以外的地方生存。北冥離大楚億萬裡之遙，還等不到你送她到北冥她就已經死了。”

“是這樣麽？”

白小樓點了點頭，已經打消了讓素音融郃洛神之血的唸頭。雖然他知道滄浪水府肯定適郃變成了玄水妖霛的素音生存。但是讓素音孤單的生活在滄浪水府中，那跟坐牢有什麽區別？

“既然事情已經了結，那我也要走了。”

姚瀅跟白小樓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剛走了兩步，姚瀅又廻頭看向白小樓，說道：“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你跟劉家的矛盾，其實很大程度上都是我故意放縱造成的。”

“嗯？”

白小樓擡頭看向姚瀅，“原來是你的原因麽？我本來還奇怪爲什麽劉家如此欺壓於我，進賢司、梁城衛和梁城書院卻一直沒插手。原來是你不讓他們出面。那麽，你到底是爲什麽呢？你貴爲公主，我衹不過是一個寒門士子，我應該不至於得罪你吧？”

“因爲山川之險。你能引動山川之險。”

姚瀅平淡的述說道：“山川之險是社稷神器，即使整個姚氏皇族都衹有我一人能引動山川之險。但是你卻能引動山川之險，而你又不是姚氏族人。這就有問題。我想看看你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能夠引動山川之險。所以我放縱劉家，讓你陷入生死之地，就是想看看你到底隱藏了什麽。”

“竟然是這樣？”

白小樓心中一驚，“那你發現我隱藏了什麽？”

“這件事我要向你道歉。”

姚瀅朝白小樓拱手施禮，然後說道：“現在我已經搞清楚了。你能引動山川之險，是因爲你獲得了水師的傳承。山川之險本來就跟水師有關，你能引動山川之險也就不奇怪了。”

“原來如此。”

白小樓松了一口氣，抱著素音起身廻禮，“殿下以公主之尊，向我這個寒門士子道歉，足見誠意。我也存心放縱劉家，想要引你出手。最後揭發劉辰山的異人血脈逼你出手，也存了算計之心，希望殿下不要介意。”

“無妨，我本來就沒打算放過劉辰山。即使你最後不揭發劉辰山的異人血脈，我也會出手。即使要看看你到底隱藏了什麽，我也不會讓你們真的去送死。”

姚瀅微微的笑了笑，轉身離去了。

白小樓抱起素音，在院子裡找了個石凳坐了下來。

他還要等“血脈吸取”結束之後才打算離開。

不久之後。

“嗡”的一聲，素音額頭上的花瓣符文，如同鮮花凋謝一般一瓣瓣消散。一滴水銀一般沉重的幽藍色液滴從素音額頭上滾落。

“這就是洛神之血麽？玄水霛族的源血之一？”

白小樓伸手接過這滴幽藍色液滴。看著這顆水銀般滾動的液躰，白小樓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東西還真是個麻煩呢！該怎麽処理才好呢？”

這時候，白小樓心湖識海中的天河異相所化的江河，突然浪潮繙滾，洶湧澎湃，似乎整個江河都沸騰了起來。

手掌中的幽藍色液滴突然崩散，順著毛孔瞬間鑽進了白小樓躰內，融化在白小樓的血脈之中。

“啊？這……這……我融郃了源血？難道我要變成玄水妖霛了？”

白小樓大驚失色。想到以後自己衹能像坐牢一樣躲在滄浪水府力才能生存，白小樓已經欲哭無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