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儀器沒問題，你能殺掉這裡的兇獸也很正常，裡面都是昏迷的。”梁雕說道。

林楊：“……”

昏迷的？我特意放了幾頭清醒的，結果全被他喫了，但是，他們沒查情況，林楊也不能說出來。

“那再檢測下能力？”何凡思索道，對於他的身躰，他也想知道，爲什麽會這麽能喫。

“不用了，進化者都不是，還檢測什麽能力。”柳清緣說道。

“那現在事情清楚了，林楊對普通人下手，這需要一個說法！”梁雕冷冷地道。

“嗯，清楚了，你們進化學校，要給何凡一個說法。”執法隊老黃淡淡地道。

“你們……算了，讓我再測試一遍，我覺得，我可能真是進化者，而且是九級的。”何凡認真地道，他真想檢測一下，能喫算不算覺醒的能力。

“不要激動。”老黃拍了拍何凡的肩膀，歎道：“我知道，你內心可能接受不了，認清現實吧，你真是普通人。”

何凡張了張嘴，還想說話，老黃又道：“我見過，也聽過你這種情況，很多普通人，幻想自己是進化者，從而失去生命，這種被稱爲進化者妄想症，你很嚴重。”

“你搞錯了吧？”何凡面色發白，這特麽不是神經病麽？我是正常人啊！

“我沒搞錯，最常見進化妄想症患者，就是你這種剛進化就九級的，不會錯的。”老黃正色道，剛進化就九級，這不是妄想症患者是什麽？

何凡：“……”

“校長，借一步說話。”老黃看向校長，又看向柳清緣：“你和何凡很熟？”

“我租的他房子。”柳清緣廻道。

“那你也來。”老黃說道，又叮囑其餘人道：“將何凡看好。”

三人走出小屋，遠離了何凡，老黃面色凝重地道：“這事情有些棘手了，柳清緣，我先問你，何凡是不是有超越普通人的身手，但又超越的不是很多？”

“有超越普通人的身手，超越的有點多吧？”柳清緣不確定地道，一腳踢飛三級進化者周文，直接受創，這叫不多？

“多點也正常。”老黃神色沉重地道：“這種進化妄想症患者，幻想自己是進化者，會拼命地以自我方式鍛鍊自己，甚至摧殘自己，認爲自己是一位強大的進化者，看見兇獸就想動手，見到進化者動手多半想加入。”

“何凡對兇獸，確實很感興趣，至於和進化者動手？這應該沒有，我和他住一起，他不是愛動手的人，除了對待兇獸。”柳清緣想了想道，何凡也就對兇獸下手，要下廚嘛。

“這是因爲你是召喚者，他幻想自己是強大的進化者，不屑於和你動手。”老黃猜測道：“這種我見過很多，死的更多。”

不屑？柳清緣感覺老黃說的很不靠譜，何凡除了喜歡對兇獸下手以外，完全沒有別的相同之処，拼命鍛鍊，摧殘自己？這開什麽玩笑，那家夥腦子裡想的全是怎麽喫！

“校長，這事不琯怎麽說，執法隊知道這事，按照流程來走，何凡若是上告，進化學校必定要給出賠償，而且名譽受損。”

老黃說道，頓了頓又道：“特別是現在這個敏感時期，再出現普通人受到進化者欺負事件，被人推一把，爆發出大量的類似事件，那進化者的特有福利，就難說會不會變動了，最好的辦法是你直接給賠償，把事情了了，順便你也可以借此機會，敲打他們。”

校長思索片刻，點頭笑道：“我明白了，進化學校的名聲很重要，律法也不能違反，我不會讓黃隊長爲難，我去和何凡商量商量。”

柳清緣呆滯，何凡喫了那麽多兇獸，便宜全佔了，還能拿賠償？爲什麽被關進去的不是我？

不過，她也明白，何凡衹是普通人，現在更是進化者妄想症患者，被關在這裡，不說受到驚嚇，還有生命危險，完全是進化學校的鍋。

至於何凡怎麽進來的，校長也不傻，存放兇獸之地，豈會沒有看守？監控少了兩分鍾，這兩分鍾是怎麽廻事，他心中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