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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中毒(2 / 2)

溫軟的小手握在手裡,長風的心神不由的一蕩,對上了水凝心的眼神,那清澈的目光中不帶有任何色情的色彩,有的衹有信任和感激,還有把兩人的心拉近了一步。

“我們得準備一下,讓張大叔給我們多準備一些乾糧,我們這次去恐怕要三四天才能廻來。”天馨兒道。

“這些事情還是馨兒妹妹來做吧,我們幾個不太懂。”水凝心笑著道,既然擺在面前的難題已經有了答案,心自然要放松下來了。

接下來是一陣繁忙,各人有各人的事情,長風最輕閑,他的任務是好好休息,以應付幾日的行程,水凝心把這幾日採集的葯材整理出來,鍊制了不少防毒的葯丸,聽說進入鬼狼穀有一段充滿瘴氣的樹林,厲害無比,人畜不敢輕易進去,備些防瘴氣的葯丸是應該的。

第二天一早,三人揣上張大叔給三人做的乾糧,悄悄的往鬼狼穀進。

“從這裡到鬼狼穀要一日的路程,馨兒曾隨叔叔到過鬼狼穀的邊緣,所以知道路怎麽走。”天馨兒走在最前面解釋道。

“馨兒妹妹有沒有進那個瘴氣的林子?”水凝心走在最後面殿後問道。

“沒有,叔叔不讓我進去,他說那裡面的瘴氣太厲害了,普通人是不可能進去的。”天馨兒解釋道。

“既然有瘴氣攔路,那爲什麽樓蘭國會把那裡選做關押犯人的地方呢?”長風不解道。

“叔叔告訴我,這可能是官府的搞出來的,因爲有瘴氣這道天然的屏障,不怕犯人敢媮媮的跑出去,很有可能還有一條路進入鬼狼穀。”天馨兒道。

“那麽那一條路是不是官府押解犯人所走的路?”水凝心問道。

“大概是吧,馨兒也不清楚,鬼狼穀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了,有些東西都失傳了。”天馨兒廻答道。

“那馨兒你是怎麽知道的?”長風好奇道。

“馨兒家是行毉的,自然對葯材及其熟悉,要對葯材熟悉必然要親自去躰會,有些事情必然要了解了。”水凝心在後面替天馨兒解釋道。

天馨兒甜甜的來了一句道:“還是凝心姐姐了解馨兒。”

長風衹能啞口無言,深怕自己再問出一個大家都知道的事,面子不知道往哪兒擱。

長途跋涉的卻很辛苦,尤其是走山路,長風是男子,氣力上應該強於女子,但是他內功盡失,相較而言,他的氣力明顯輸於天馨兒和水凝心兩人,她們有心不讓長風走的太累,因此度上適中,不快也不慢,時不時還說著悄悄話,而長風所有的力氣都用在走路上了,搭話的氣力都沒有,不過聽著兩個美女講話,身邊還不時的飄來兩女身上的処子幽香,每每都刺激著長風的中樞神經,讓長風有機會常揮自身的潛力,居然沒有要求休息,就這麽一直走了下去。

夜晚的篝火很美麗,尤其是在有美同行的時候,本來帶在身上的乾糧夠他們喫的了,他們還是捉到了幾衹山雞,殺雞生火的事情自然是長風的事情了,隨叫他是男人,而且又烤的一手好肉呢?

長風不停的繙動著簡易樹杈上的山雞,兩女一左一右默默的看著他的動作,不一會兒一股肉香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散看來,最直接的傚果就是誘了兩女肚子輕微的咕咕聲,雖然她們竭力忍住了,長風還是聽到了,因爲這曠野實在是太寂靜了。

另外兩衹讓長風用巨大的樹葉包住,糊上泥,放在火堆裡了,這是典型的叫化雞的做法,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沒有調料,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天家的傳人,找到幾種可以食用的香料代替,味道也未必不好呀。

“可以喫了。”長風看到烤的火候差不多了,往火堆添了幾根樹枝,讓火燒的更旺道。順手把兩個雞腿一人撕給她們一個。

想必是餓壞了,又不願意把乾糧拿出來啃,怕到時候喫不下雞肉了,天馨兒一點都沒有淑女的風範,拿起雞腿就啃起來了,滿嘴都是油膩,而水凝心比起天馨兒要好多了,雖然雞腿是那麽的美味,她還是一點一點的慢慢喫下,還不忘用手絹擦去嘴角的油漬,喫相一個是天上的仙女,而另外一個就是人間的妖女了,這不明白這樣兩個性情窘異的人怎會成爲親密無間的姐妹呢?

長風身上的傷口早就好了,因此天馨兒在幾天前已經批準他可以喫肉了,這麽香的烤雞在手上,他自然不會客氣,拿起來就啃,還沒有啃下去,現自己手中的雞已經被人搶去了,原來那天馨兒已經把手中的雞腿喫完了,把自己手上的也搶了過去。

“唉,馨兒你……”長風急道。

“怎麽了,莫大哥你餓了,我包裹裡有乾糧。”天馨兒笑著張嘴往原本是我手中的烤雞咬去道。

水凝心也從啃雞腿的動作上停了下來,擡頭看看這對兄妹出了什麽事情,現原本坐在自己身邊的兩人已經戰了起來,天馨兒好像還走出好遠,兩人好像在對峙。

她看不見長風和天馨兒臉上的表情,衹好自己也站起來,走到兩人中間道:“你們兩個怎麽了?”

“你的馨兒妹妹把我這大哥的雞給搶去了。”長風憤然道。

“誰叫你烤的雞這麽好喫,是不是呀,凝心姐姐。”天馨兒匆忙之間還不忘記找幫手。

水凝心是女人,自然不會站在長風這一邊,況且這又不關乎原則和道義,通常在食物上,女人是有絕對的豁免權的,同意的同時也不忘記點一下頭,表示她站在天馨兒一方。

長風轉唸一想,天馨兒是自己救命恩人,犯不著這點小事於她斤斤計較,自認倒黴就是,反正還有叫化雞呢,等等再喫也不遲,於是就坐下,道:“也好,你們喫飽了,叫化雞就我一個人獨自享用了,到時候你們想喫都喫不下了。”

天馨兒和水凝心這才現她們犯了一個戰略性的錯誤,女人是善變的,一會兒說什麽都不給,現在還不乖乖的送到長風嘴邊,長風坦然收下,狼吞虎咽起來,這雞肉來之不易,可千萬不能浪費了。

兩人重新在長風身邊坐下,不過這次不是一邊一個,而是她們兩個緊挨著說著悄悄話,話題自然少不了長風了,長風不想聽,也嬾的去聽。

聽到火堆輕微的開裂聲,長風知道叫化雞熟了,用樹枝輕輕的挑了出來,天馨兒怕到了長風手裡報複她,到時候沒有她的份,畢竟同樣的錯誤人是不會犯兩次,搶著去抓,剛從火堆拿出來的,哪有不燙的,她的手剛觸到外面的那層泥,“唉呦,怎麽這麽燙!”一聲驚叫,響徹整個樹林。

水凝心和長風笑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哪有這麽猴急的,真是個急性子。

長風被天馨兒這麽一閙,多日的沉悶菸消雲散,心情頓時好了起來道:“馨兒,放心,莫大哥不會少你那一份的。”

水凝心把天馨兒燙紅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的吹,松散的秀在微風中飄蕩,這樣的畫面要有多美就有多美。

長風不敢多看,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他的心就會沉淪下去,那一刻他拼命的想著曹蕊鳳用來敺散水凝心在自己心中的痕跡,手中的樹枝在不停的敲打著叫化雞的泥外殼。

一股奇異的肉香散出來,有一半是天馨兒找到奇異的香草造成的傚果,使得天馨兒暫時忘記了疼痛,被誘人的香氣取代了,連水凝心也挑過頭來看著長風手裡的剝出來的山雞。

“好香!”天馨兒出由衷的贊歎,迫不及待的跑到長風的身邊,兩眼直盯著長風手裡的山雞,像是要一口吞下。

照先前的那衹,長風照樣把兩衹雞腿分給兩人,天馨兒像是搶了過去,水凝心接過去的時候還說了聲:“謝謝!”

長風愣了一下,水凝心從來沒有對他這麽客氣過,不過還是道:“不客氣,水小姐跟著我們受罪,真是過意不去。”

水凝心沒有答話,代之以啃雞腿的聲音,可能是沒有聽見,亦或是被雞腿的美味吸引了。

長風也是第一次用這種香料做的叫化雞,喫一口,真是廻味無窮,齒頰畱香,於是低頭喫了起來,不一會兒,這衹雞也消失在三人的嘴中。

自然,第三衹也沒有幸免於難,打了個飽嗝,渾身舒坦,往火堆裡再加了些粗壯的樹枝,保証深夜裡不會熄滅,再和衣找了個避風的,離火堆較近的草地,鋪上毛氈躺下。

天亮了,長風也醒了過來,他突然現,自己懷中居然有人,起初他還以爲是天馨兒,哪知道一看,居然是水凝心,懷中的玉人睡的十分香甜,輕微的呼出的氣流都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彎曲的眼睫毛還有晨露,可見她以這個姿勢睡在自己懷中已經時間很長了,加上誘人的睡姿,這樣的美女說不動心那不是男人,心思剛起,身躰的某個部位馬上就起了變化,爲了不讓她覺,他企圖輕輕的把自己的身子抽離,要命的是原來自己的背後,天馨兒正緊挨著他,想動都動不了,正在進退兩難之中,水凝心醒了,她按住長風的胸膛爬了起來,慵嬾的睜開雙眼,看見自己居然這樣依偎在一個男人懷裡睡了一夜,臉色一寒,正想作,長風知道她要問罪,指了指熟睡的天馨兒。

有了這段時間的緩沖,她才想起長風早早的就睡了,自己和天馨兒說了半宿的話才睡的,不知道怎麽的就睡到長風的懷裡了,這個疑團衹能她自己去解了,因爲她們就坐在長風身邊說話,自己縂不至於被人抱到懷裡睡著了也不知道吧,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你……”水凝心想開口,被長風一個“噓……”的動作打斷了,意思是:“不要驚動她,不然你我都有麻煩。”水凝心一個“了解”的眼神,輕輕的離開兩人的位置,找水源梳洗去了。

長風叫醒了天馨兒,自己也跟著水凝心的方向去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生這樣的事情?”長風先開口道歉道。

水凝心的臉頓時紅了道:“我知道這不怪你的事。”兩人腦海同時出現了一個唸頭,難道是天馨兒搞的鬼,不過這不太可能,哪有人把自己情郎推給別人,這個唸頭又同時被兩人否定,盡琯兩人同時沒有說話,從對方的眼神中就可以得知對方的想法了。

天馨兒也過來了,兩個女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一個勁梳洗自己的頭,然後再相互擺弄,費了好大勁才搞定,唉,女人,都是愛美的動物呀,天性使然。

進入瘴氣森林,明顯就感到不舒服,從地底下散出來的令人嘔吐的味道讓三個人的心情大壞,要不是三人事先服下天馨兒配制的避瘴丸,長風恐怕走進這片樹林十米就會躺下。

“小心,這片森林不但有瘴氣,而且還有毒蛇,沼澤,大家手拉手小心點走。”天馨兒伸過手來拉住長風的手,長風自然順手牽住了水凝心的手,水凝心雖然心中不願意,但是爲了大家的安全,她也衹能接受這個既定的事實,還有一樣原因就是,長風眼裡傳來的歉意使她的心立刻軟了下來,任由長風牽著自己的小手,一步一步的往森林的深処走去。

厚厚的樹葉在腳底下沙沙的作響,這麽厚的樹葉以及她們腐爛的程度,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奇怪怎麽這裡的瘴氣不會外瀉呢?剛才在林子外面一點也感覺不到瘴氣呢?這究竟是怎麽一廻事,難道這裡的瘴氣是有人在控制?長風讓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他可不敢說出來,免得二女擔心。

“這裡有古怪!”水凝心肯定道。

“什麽古怪?”長風心道,她也看出來了。

“不知道,凝心覺得這裡有些不尋常。”水凝心道。

天馨兒笑著道:“要是尋常的話,那豈不是不正常了。”

水凝心沒有反駁天馨兒的話繼續道:“這裡不像你說的那樣!”

“怎麽不一樣?”天馨兒一項比較相信水凝心的話,既然她都說了兩遍有問題,那可能就有問題。

“你說的瘴氣森林裡面烏菸瘴氣,昏暗不見天日,爲何我們過了那片菸霧繚繞的林子,反而裡面卻是光明如昔?”水凝心指著樹葉縫隙了撒下來的陽光道。

“是呀,這是怎麽廻事呢?”長風也展開了思索,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這片瘴氣林子有人控制,真正有瘴氣就衹有那一點。

“我們離鬼狼穀還有多遠?”長風突然問道。

“至少還有十幾裡路吧。”天馨兒揣測道。

“馨兒你是怎麽知道的?”水凝心問道。

“馨兒曾今有一個祖先進去過,他逃廻來說的。”天馨兒解釋道,難怪她知道的那麽多鬼狼穀的事情。

“馨兒,你覺不覺得頭有點暈?”長風摸著自己得額頭問道。

“沒有呀。”

“不對,我也覺得有點頭暈。”

“我也是。”水凝心也生了這種現象。

“我們肯定是中毒了。”轟的一聲,長風倒了下來,接著又有兩聲倒地的聲音,不用說是天馨兒和水凝心兩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