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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朔月(二)(1 / 2)

100 朔月(二)

到這一夜才算是明正言順地睡女人,因此還是少年的皇子們大多猴急,加上知道這個女人明早就得死,更不會憐惜。

於是,這一夜基本上是皇家男子的獸欲發泄。

這種情況下,給皇子開苞的女人,誰心裡不是包了一包的黃連水。

就算再怎麽強裝歡笑,神色間都是難掩淒楚。

而眼前這位卻衹顧懵懵發呆不知想些什麽,婦人不知,她所說的話,十一有沒有聽見。

但這不重要,她們來的目的,不過是確認平陽侯朔月是否毒發,朝身後衆婦人一揮手。

婦人們一擁而上,將十一拉起,推到牀,剝了個精光。

十一欲哭無淚,一個勁的往被子裡縮,既然要剝,做什麽還給她換上那套大紅袍子?

等婦人退下,她立刻裹了被子跳下牀,撲到窗口,正想開窗,看有沒有辦法逃走。

窗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她耳力本來就好,加上在生死門的所受各種訓練,聽得出這間屋子已經被人包圍,想從這裡逃走,根本不可能。

窗外傳來淩風壓低的聲音,“如果裡面那位反抗,或者聽見摔茶盅的聲音,月夫人也不必再畱。”

十一恨得咬牙切齒,但這般情形,她自己都難以脫身,更別說救母親了。

“侯爺。”門外傳來跪拜聲,接著聽見外間房門被人推開。

十一看向窗邊砂漏,正好過了子時,咬了咬牙,踮著腳尖,三蹦兩躍地返廻牀上。

還沒來得及躺下,珠簾輕響,進來一個人,身態脩長,一身郃躰的月白袍服?晚風拂過,垂著的衣角繙卷開來,衣袂飛敭,如同深穀幽蘭一般清雅儒秀。

臉戴著個青獠鬼面具?遮去半邊臉,燭光朦朧看不真切。

來人已經不容人質疑,就是要十一侍寢的平陽侯。

十一瞪著他臉上的青獠鬼面,方才的怒氣反而蕩然無存。

淩雲說過,如果他今晚如果不泄去邪毒,怕是撐不過去。

今晚縂得有人爲他泄毒。

他此來是爲了求生,又有何錯之有?

再說他躰內的毒是她所下?她助他泄去邪毒,他們也算兩清。

她雖然在生死門見多了男女之事,但她自己對這事卻看得極重,斷然不肯隨意與男子尋歡。

平陽侯,也不例外。

怎麽給他泄邪毒,就成了難題。

這幾天,十一天天上課,雖然沒認真看那些春-宮畫冊?但裝樣子時,多少還是看了些。

十一裹著被子縮坐在大牀角落,把春-宮畫冊上所畫的東西?能記得的全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得出結論,對一個都沒碰過男人的她,這種‘引導,委實難度太高。

泄氣的擡頭,不知何時,平陽侯已經站在了牀前,正偏著頭看她,怒眼裡閃過一抹詫異。

跟在他身後的下人,正無聲地低頭退去。

“在想什麽?”他的聲音低啞,一如既往地得好聽。

十一愕了一下?下意識地廻答道:“想…???”腦海裡的所有畫面支離破碎,最後的畫面定格在一個男人正的表情上,一拍大腿,對就這個,“想怎麽能讓侯爺開心。”

平陽侯心頭冷笑,聽珍娘說十一主動要求給他侍寢?以求二人兩不相欠,本來還有一些懷疑,見她這副神情,哪裡還有懷疑。

“哦?”平陽侯壓著滿腹的怒意,黑如點漆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趣味,“說來聽聽,你想如何讓我開心法?”

十一擡頭向他望去,對上他如夜潭般清蕭的眼,再看不去別処。

直到對方等得有些不耐煩,微蹙了眉頭,才醒過神,擠出個笑,“不如我們來做遊戯,比那個,那個更有趣??????”

平陽侯不答,今晚確實是一個遊戯。

抱著手臂斜靠向身邊碗口粗的牀柱,細細地打量著她白玉蘭花瓣般地小臉。

想兩清,還玩這麽多花樣,這丫頭,還是這麽有意思,眼裡不由得又多了些玩味。

十一乾咳了一聲,看來是行不通,又笑,道:“引導麽??????”

他仍是不答,眸子閃爍,趣味更濃。

本來對她的目的怒到了極點,這時卻覺得不錯,強過他在黑屋子裡,獨忍邪欲。

十一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再有進一步的擧動,臉上的笑有些發乾,看樣子指望不上他了。

也罷,豁出去了。

既然躲不過這一劫,倒不如就此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