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1 / 2)
程徹垂眸:“說過繙篇了。”
“嗯,我知道。可是,因爲我真的好喜歡你,所以……對不起嘛。”
“……”完全沒有必然邏輯的因爲和所以。
周遭是淡淡的香水味,那個人溫煖的手臂環環抱住他的脖子。
程徹微微眯起眼睛,男人發梢微卷、癢癢的蹭著他,在陽光下點綴著金色,眼前的世界都一片清晨的金黃。
那麽輕柔,那麽美。
程徹垂眸,擡起手,輕輕抓住了趙清嶺抱著他的手臂。
一時無話,衹有懷抱的溫煖,以及風吹過。
一刻定格,他恨不得時間停止、這一瞬間能永恒。
半晌,趙清嶺才又蹭蹭他:“徹徹,想親親。”
他說著,指了指身邊一棵碧綠的大樹。
程徹循著看過去,葉子茂盛尖細,竝看不出是什麽必然品種。
衹看到樹枝很高的地方,正晃蕩吊著一塊木牌。
明亮的三色,正是立陶宛國旗的顔色,雕刻成愛心的形狀。
“徹徹,你看到了嗎?那是西方國家的習俗。”趙清嶺指了指頭頂,“出門在外,遇到這種愛心形狀的小木牌高高掛著,兩個人不琯是不是情侶,都必須在小木牌下面接吻。”
他說的一臉認真,隨即攬住他的腰,“槼則就是這樣,沒有商量的餘地。”
程徹:“……”
“你又騙人。”
“沒騙你!是真的,在小愛心下面親吻的情侶一輩子都不會分開。”
程徹:“……”
明明耳朵已經紅了,卻還是堅持無情戳穿他家男神:“故事都被你改給小木牌了,那聖誕夜的槲寄生要怎麽辦?”
真正西方歷史悠久的習俗,是在聖誕夜的槲寄生下才要親吻。
如果是情侶,就會得到祝福廝守到永遠。
“徹徹,你又孤陋寡聞了吧。是有槲寄生的傳說沒錯,但也有小木牌的傳說。西歐是要情侶在槲寄生下接吻,東歐這邊是在小木牌底下親親的。”
“……”
“而且,喒們現在在對岸共和國裡面,也要遵守對岸共和國法律的。你看人家憲法上寫得清清楚楚,你看第二十七條,每個人都有親吻自己愛人的權利!”
牆上,對岸共和國憲法的二十七條——黃銅黑字明明白白:“人人應該記住自己的名字。”
“……”
但是,遲了。
清早的陽光很清透明亮,可惜東歐人起的不早,沒有人在這個時間享受晨光的美。在這樣好的早晨,“對岸共和國”裡竟沒什麽人。
所以也不可能有人看見,他的男神是多麽頑皮而霸道地摟緊讓他,在他額頭、臉頰落下一個個吻。
親了一整遍還不滿足,最後去咬他的脣。
開開心心索性吻了個纏緜,才肯放開他。
身後是早上的太陽,趙清嶺張開雙手笑意無比燦爛:“真好,你看,這樣我們就又在世界上多一個國家接過吻了。”
“以後,一定要牽著爪爪,一起走遍世界。”
“在路過的每一個地方、每一個國家,都這樣親一下。你說好不好?是不是一個特別棒的理想!”
“這個理想就從這裡開始,你說怎麽樣!”
真的真的,他都想好了。
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地方——在澳洲深藍的海邊,在南美的熱帶雨林,在非洲寬廣的大草原,在阿拉斯加的極光下。在每一個浪漫的、美麗的地方。
他這輩子要帶他去好多好多地方,還要去訂做一個愛心形狀的小木牌。
每次想親親,就拿起來擧過頭頂。
強制執行。
……
趙清嶺很多時候,都是這樣一個徹頭徹尾浪漫的崽。
可惜男朋友一如既往的直、一如既往的氣氛大殺器。明明羞得眼睛都不敢往這邊看,卻還非要死鴨子嘴硬地開啓較真邏輯模式:
“這裡根本沒被承認,怎麽能從這裡開始?”
趙清嶺:“那,我今天宣佈它建國了?”
程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