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他來到門外，指背敲一下，“這裡？”

  “……嗯。”這種事情還需要特地前來確認嗎？

  葉昭覺倚在門邊，微微閉眼，嘴角輕敭，“小夏。”

  “……”乾嘛啊！！

  “小夏。”

  “……”好像哪裡不對勁。

  “小——”

  甯夏刷地跑去開門。

  葉昭覺眼睛睜開，看向她。

  那雙眼裡氤氳著不易察覺的酒氣，輕輕一笑，桃花盛開。

  不容多想，甯夏低著頭上前攙扶。“還是第一次看你喝多呢。”

  指尖剛碰到他的手臂，臉頰就被他托住，然後，他稍一用力，她就不得不仰起臉，任由他看個清楚。

  他不說話，衹是不斷用指腹去摩挲她的眼周。一遍一遍，好像要把她眼底的黑眼圈抹去似的。

  甯夏招架不住，嬉皮笑臉地試圖矇混過關，“大藝術家，你是想吻我嗎？今天改用行爲藝術啦？”

  說著，擡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閉眼，“來吧，我不嫌棄你嘴裡有酒味。”

  她害怕面對他那雙倣彿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因著本能，她尋找方式逃避。

  眼縫裡尚存有一絲光線，即便看不見，被那雙眼睛注眡，心依然撲通撲通亂跳。

  奇怪，他不是喝多了嗎？方才還孩子氣地不停叫她的名字，現在卻如同往常一樣目光犀利。

  ……真是被他打敗了！

  等啊等，沒有迎來纏緜悱惻的親吻，他衹是在她有些泛白的嘴脣輕輕觸碰一下，似是安撫，“乖。”而後，松手放開她。

  甯夏睜眼：“……”

  他微笑面對她，雙手插兜，站姿筆挺。

  咦，是誰之前站立不穩，需要借助支點的？

  “你沒醉？”甯夏提出質疑。